“不是，”刘文秀使劲摇头，“从对方探马的装备来看，是李性忠部。”</p>
张献忠更加吃惊了：“他...他怎么来的这么快？”</p>
“不清楚，”刘文秀继续摇头：“据我大哥推算，李性忠部距离旧口驿只有三十里左右。”</p>
“快马加鞭的话半天就能抵达。”</p>
张献忠皱着眉想了想：“告诉孙可望，他麾下的坐营此前是李定国的精锐，别说李性忠，就是他爹李如松来了也有一战之力。”</p>
刘文秀眨了眨眼睛，看向张献忠的目光里夹杂了一丝...忧虑。</p>
他在想自己的这位义父没毛病吧？</p>
还李如松...</p>
那可是大明东李西麻中的李家，指挥了宁夏之役和壬辰抗倭之战的大人物。</p>
如果李如松没死而且来了，他会毫不犹豫地劝义父投降。</p>
投降或许能活，不投降必死无疑。</p>
“大哥此前刚刚败给李性忠，再次面对李性忠他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让我转告义父一声。”</p>
“告诉我什么？”张献忠很是不悦，“本王给他一万五千兵马，目的就是阻挡明军援军。”</p>
“让他务必牵制住李性忠，否则军法处置。”</p>
“是，我这就转告。”刘文秀刚转过身后又转了回来：“义父，明天如何用兵？”</p>
“继续进攻，不给明军休整的机会。”</p>
......</p>
承天府。</p>
清点完各部的损失后，秦良玉眉头紧锁。</p>
在李自成和张献忠的两面夹击之下，她损失有点大。</p>
吃完饭后，秦良玉布置明天的行动。</p>
“明天白杆兵继续在城北迎敌，樊一蘅，马应试，贾连登和杨维栋在城中守城。侯天锡，高明佐，曹勋，范文光率所部兵马去城南迎战献贼。”</p>
众将得到命令后起身离去。</p>
等他们彻底走远后，马万年一脸神秘的走了进来。</p>
他左手拿着一支箭，右手攥着一块白布。</p>
“奶奶，城外射来几支箭，上面绑着白布。”说罢，马万年将箭矢和白布同时放到了秦良玉面前。</p>
秦良玉没心情看，直接问道：“白布上面写了什么？”</p>
“看不懂。”马万年回答的干脆利落。</p>
“难道是锦衣卫用暗语写的信？”秦良玉顿时来了兴趣。</p>
她派人将张容留下的厂卫喊来，让其破解信中内容。</p>
迷信很快被破译出来，内容只有十二个字：南阳已陷，谭弘谭诣不战而降。</p>
马万年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奶奶，他们要钱给钱，要粮给粮，怎么能不战而降呢？”</p>
秦良玉有一些意外，但并不是特别意外。</p>
谭弘和谭诣投降明军前残暴无纪，投降明军后虽然有些收敛，但私下里还是会干一些杀人放火，强抢民女的勾当。</p>
就算不投降，她也打算除掉他们了。</p>
只可惜时机没有把握好。</p>
“坏了！”马万年突然说道：“谭氏三兄弟中的老大谭文此时就在承天府，他负责向南阳转运粮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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