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矛兵将长矛倒插在地上，矛头斜着对外。</p>
藤牌手站在旁边，将盾牌挡在前面。</p>
弓箭手和火器兵站在后面，屏息瞄准。</p>
眼看八旗兵就要进入三眼铳的射程时，八旗兵忽然开始变阵。</p>
他们由之前的一条长横阵改为十多个纵阵。</p>
每列纵阵多则两三百骑，少则一二百骑。</p>
为首的骑兵身穿双层甲胄，战马亦有棉甲护身。</p>
“放！”三十步时，随着令旗挥舞，关宁军点燃了手中的三眼铳。</p>
密集的弹雨喷了出去。</p>
弹丸射中身体发出的声音以及惨叫声瞬间响起。</p>
但很快又被马蹄声淹没。</p>
前排的八旗兵或捂着伤口痛苦哀嚎，或咬着牙继续冲锋。</p>
还有一些八旗兵跌落马下，被后面的铁蹄踩成了肉泥。</p>
轰隆！</p>
蹄声由远及近，冲到明军阵前。</p>
嘣嘣嘣——</p>
弓弦铮铮，箭矢横飞。</p>
八旗骑兵组成的纵阵冲到明军阵前，开始用回旋骑射战术破阵。（244章有示意图）。</p>
起初关宁军还能抗住攻势，但这些八旗兵组成了一个圆圈。</p>
战马不停，攻势不止，箭矢不断落入明军阵中。</p>
再加上五步射面的战术理念，前排的关宁军很快被射成了刺猬。</p>
若不是身上穿了双层甲胄，这些人早就倒在血泊之中。</p>
可即便这样，他们还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势。</p>
“手雷，快用手雷退敌！”随着祖泽溥一声令下，后面的关宁军掏出了手雷。</p>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点燃手雷，用尽力气向前扔出。</p>
轰，一枚手雷落地片刻后爆炸。</p>
里面夹杂的铅丸和铁屑向上喷出，将周围的战马炸伤炸惊。</p>
随着扔出的手雷越来越多，明军阵前被爆炸声笼罩。</p>
八旗兵被迫拉开距离，登岸的明军压力骤减。</p>
浮桥上。</p>
无数明军正源源不断从南岸跑到北岸，随着他们的加入，明军的军阵又稳固了些许。</p>
就在祖泽溥以为在北岸站稳脚跟时，八旗兵卷土重来。</p>
这一次，他们冲锋的速度比之前还要快。</p>
箭雨和火器声中，八旗兵再次冲至明军阵前。</p>
同样的回旋骑射，同样的五步射面。</p>
明军继续用手雷阻敌。</p>
如此反复拉扯数次后，双方陷入胶着之中。</p>
明军无法逼退八旗兵，八旗兵亦无法冲入明军军阵。</p>
“来人，”祖泽溥骑在战马上，指着浮桥上的士兵大声质问：“他们为何站在桥上停止不前？传令让他们登岸，否则军法从事！”</p>
他身后站在高处观察战场的传令官回答：“大人，不是他们怯战，是前面没地方了。”</p>
“没地方了？”祖泽溥一怔。</p>
“是，”传令官大声回应：“前面都是人，已经没有空隙了。”</p>
“传令将阵地向外扩，给后续的兵马留出空间！”祖泽溥下令。</p>
“大人...”传令官一脸为难。</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