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汐音身上有淡淡的茶香味儿，偶尔会是白檀香或者花香，他从未闻到过迦南香，疑心她是不喜欢。</p>
张汐音摇头笑道：“喜欢的，迦南香很好闻。”</p>
“你也用？”他怎么没闻到过。</p>
“不曾用过，我们家用香有规定，不合规矩的香料是不能用的。”她说道。</p>
上贡给宫中帝后所用的稀罕物，他们便不用，也避讳一些花纹色彩。</p>
说实话，哪怕是首富之家，在这方面也过得很是小心谨慎，就怕因为某些原因而招来横祸。</p>
张汐音这样说，段渐离一时无言。</p>
张汐音已经不说了，说到别的：“永和公主喜欢却寒丝，我忆起今年织的却寒丝绸还在，想托王爷带去宫中给公主。还有这是……王爷的披风，我已让人洗净熨烫熏香过，只不过用的是茶香。”</p>
段渐离手放在丝绢布包上，没有打开，眸子直直的望着张汐音。</p>
她的声音轻柔和缓，不急不躁如潺潺流水叮咚，很是悦耳。</p>
“还有一事，顾大哥那边来了消息，李悦菀果然被换出来了，顶替李悦菀的那名女子是训练过的，杀人于无形。周朝文和林琼月已经被杀，死于银针入穴。”</p>
“我知道。”段渐离目光沉沉：“若非之前宫中那名刺杀你的宫女，只怕我也不知道冷宫中竟有一处是专门用来养杀手的。”</p>
什么？！</p>
这话着实让张汐音惊了。</p>
皇宫的冷宫中竟然豢养杀手，李皇后这般大胆？是打量没人会知道吗？</p>
她怎么做到的？</p>
“那名女杀手是宫中出来的？”张汐音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浑身有点儿说不出的冷：“皇后到底有多少本事和秘密？”</p>
他们家被李皇后盯上，当真是倒霉透顶了。</p>
段渐离面色很是平和，看不出来喜怒。</p>
“我们需要的是让陛下看到最确凿的证据，证明李皇后当年换子之事。”</p>
没有证据，他们便是知道真相也没有用，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便是那代替李悦菀去流放的杀手，都像个七八分。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