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夜给自己戴上了羊皮手套，旋即拿着鱼肠剑直接朝着妖物的心脏插去。</p>
“呲！”</p>
顿时，鲜血喷出，将李子夜的双手都染成了黑色。</p>
“这妖物的血是黑的，而青青郡主的血却是红色的。”</p>
李子夜一边用鱼肠剑划开妖物的胸膛，一边开口问道，“你可知道原因？”</p>
“不知。”</p>
白忘语摇头道，“但是，曾有传言，妖若吃人，血就会渐渐变成黑色，不过，传言是真是假，无从验证。”</p>
“我也听过相似的传言。”</p>
李子夜刨开妖物的胸膛，看着里面黑色的心脏，道，“妖若吃人，妖血会由红变黑，接着是身体，最后，妖心也会跟着变黑，你看，这妖物的心已成黑色，说明什么？”</p>
“他吃的人，不止一个。”白忘语沉声道。</p>
“不错，但，同样是妖，青青郡主的血却还是红色。”</p>
李子夜平静道，“说明，传言非虚，而青青郡主也真的从未吃过人，既然她不曾害人，人，又有什么权力非要置她于死地？”</p>
“可是，世人不信。”白忘语认真道。</p>
“世人信与不信，关我屁事。”</p>
李子夜冷笑道，“而且，你觉得，世人即便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世人眼中，妖，就应该死，宁可杀错不能放过！”</p>
白忘语闻言，沉默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p>
“若非为了救小和尚，其实我也不想蹚这趟浑水。”</p>
说话间，李子夜拿过一个玉瓶，用鱼肠剑刺破妖心，收集妖的心头血。</p>
黑色的妖心中，最后一滴红色鲜血沁出，没入玉瓶中。</p>
儒首说过，妖血便是极夜寒露，而妖的心头血，是妖血的精华所在，可用于铸器。</p>
这只妖，吃了太多人，血都已经被污染，纯净的心头血，也只剩下这一滴。</p>
可惜啊！</p>
李子夜收起玉瓶，转身看着身后的小红帽，道，“老白，现在是你做决定的时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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