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但我能帮你调查。我们可以找张队长帮忙，去问一问张美娟。”</p>
陆尘音摆手说：“你这种大忙人，我哪好意思用你帮？问张美娟没用，她这种抛头露脸的坐地户，最多也就是收钱办事，不会知道真正的内情。强夺阴死胎，不是为了炼生丹，就是为了搞选胎，这种事情可不是张美娟这种角色能够参与的。”</p>
我问：“炼生丹我知道，选胎是什么？外道三十六术里没有这个。”</p>
“选胎法不是外道术。”</p>
陆尘音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没再往下说。</p>
不是外道术，那就是正道法门了。</p>
只是我对正道法门不了解，不知道这玩意属于哪个流派，又有什么作用。</p>
可看陆尘音这样子，显然不想细说这事，我也就识趣地没再问。</p>
既然是正道法门，那就是她们正道大脉内部的事情了，我一个外道术士不好掺和进去。</p>
陆尘音果然转而又说了一句，“回吧，估计一会儿张队长就得找你。”</p>
我拉着陆尘音回转大河村。</p>
走到半路，果然接到了张宝山的电话，老规矩想问我在哪儿，又想去接我。</p>
我还是回他正带着陆尘音在外面办事。</p>
张宝山就说打拐专案组的人想请我去看看赵素芬。</p>
我便掉头回到医院。</p>
这回赵素芬病房里外聚集了大量警察和医生，完全就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p>
张宝山已经等在现场了，嘴里叼着烟，满脸的疲倦。</p>
他给我介绍了专案组负责的警官，一个叫刘商的男人，三十出头，警服笔挺整洁，大檐帽戴得端端正正，与总是邋里邋遢头发乱糟糟胡子拉茬的张宝山形成鲜明对比。</p>
这人是省公安厅的一个处长，打拐专案组的实际负责人。</p>
他客气而冷淡地同我握手后，就让我先去看赵素芬的情况。</p>
主要是想让我看看她肚皮上画的那个符，问我知不知道这符的用途和来历。</p>
除此之外，并没有向我询问其他事项的打算，也没有给我透露发现赵素芬现场的情况。</p>
显然，他真就是单纯把我当成民俗顾问了，并没有让我参与到案子里的意思。</p>
我也乐得轻闲，告诉刘处长这符是道家镇魂符，主要是用来安抚震慑枉死冤魂的，应该是赵素芬肚子里的胎儿死了，被人发现后，画了一道符，防止死胎妨碍母体，现在应该尽快让医院做剖腹产，把死胎取出来，保护好大人。</p>
刘处长淡淡说了一句，“这事我会安排”。</p>
我一看他这态度，就不再多话了。</p>
果然刘处长转头就让张宝山送我离开。</p>
我也不多说话，跟着张宝山下楼。</p>
张宝山就对我说：“刘处长是正经科班出身，破案讲科学，讲学术，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东西，请你来看符这事也不是他的主意，是隋厅的提议。隋厅跟老包是老战友，特意细问过你参与办案的情形，对你挺有兴趣的，跟老包提过，找时间想见见你。”</p>
我笑道：“张队长，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聘请我的是你们区局，又不是这位刘处长，我是看你面子来的，尽心尽力就是刘处长怎么想的什么态度，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他不听我的建议，以后出了事也不能怪到我身上就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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