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天，谢琮月你就成了这样。若是再和她多待几天，你能保证事情按照你的掌控发展下去？</p>
你能保证你还是你自己？</p>
还是说，你能保证她也喜欢你？</p>
谢琮月的眸色陡然跌进茫茫大海，心口被海水淹没，有一种说不出的凝滞，闷沉。</p>
“谢先生，这是什么很艰难的问题吗。”</p>
秦佳苒还是开口打破沉默。</p>
她知道问出这个问题无疑于石沉大海，但还是有侥幸，可那一点点侥幸都在等待中化作泡影，她自嘲地笑笑，这二十四小时里她哭太多次了，以至于到此时此刻，她想哭，眼泪掉不出来。</p>
谢琮月滚了滚喉结，哑声道：“不是。”</p>
“那为什么您要思考那么久。”秦佳苒轻轻地问，讲出来的话温柔又平静。</p>
“因为——”谢琮月顿了顿，凝住神，可惜没等他说出一个体面的回答，就被对方打断。</p>
“因为您不喜欢我。”</p>
秦佳苒轻轻说，声音融进晚风，吹进他耳中。她垂下眼，挣脱开他的手，没想到只是微一用力，就摆脱了他的桎梏。</p>
她往后退了一步，高跟鞋磕出一点声响，也不知是不是活动结束了，原本安静少人的街道一下子热闹起来，香车宝马一辆接一辆驶过，停在路边，给这座古老而优雅的城市带来纸醉金迷的气息。</p>
“先回去了，谢先生。”秦佳苒垂着头，手指抚摸被他咬疼的唇角，伤口已经不知不觉凝固了。</p>
她转身往前走去，沿着长街，往那座金碧辉煌的酒店走去。</p>
谢琮月沉默地站在原地，眼中那一抹红色渐行渐远，直到要拐过街角，消失在眼里，他深吸气，忽然快步跟上去。</p>
秦佳苒拖着虚软的双腿，走得极慢，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被谢琮月追上，他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强势地把她苍白又倔强的脸板过来，看着她。</p>
“秦佳苒，我的喜欢，对你来说很重要？”</p>
秦佳苒不懂他跟上来，又问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倔强地咬着唇，不说话。</p>
“回答我，重不重要？”谢琮月握紧她的肩头，声音沉稳，平静，缓慢，可心跳却震耳欲聋。</p>
他第一次感觉到心跳能快到这种程度。</p>
秦佳苒被他捏痛，鼻腔酸得要淹没她整个人，不喜欢他忽冷忽热，不喜欢他迂回曲折，不喜欢他如一尊摆在佛龛里，看不懂猜不透的金身雕像。</p>
她忍着痛和酸楚，笑着对上他的眼睛，在昏黄的灯丝下，一张脸明媚又灿烂，“谢先生，刚刚是我越界了，我不该问出那样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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