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老子，你们这些兵匪，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p>
黄黑虎大声咆哮着，张扬着最后的、可怜的硬气。</p>
“跪下！”</p>
袁于琼一脚踹在黄黑虎膝盖，将之摁倒在李韫跟前。</p>
“你可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李韫冷声问道。</p>
黄黑虎嚣张道：“老子从十岁起便开始杀人，就方才也砍了你们至少二三十人！老子记性差，百八十人只有多，两三百人没有少！只可惜……哼，中了你的诡计，否则你也是其中一个！”</p>
“很好，那就拖下去，先割他三百刀，再打断他的双手双足，切记，莫要让他死了，他这条命，多少还有点价值。”李韫命令道。</p>
“你他妈的，有本事就给老子一个痛快！”</p>
“舌头也割了吧。”</p>
“是！”</p>
“打石山土匪那么多，为何偏偏是我黑虎寨！老子不服！老子不服！”黄黑虎发狂挣脱束缚，狰狞张大嘴巴，宛如一头恶虎扑向李韫。</p>
李韫一脚踹在黄黑虎胸口，将其踩在脚底下，冷着眼神，一字一句道:“没有太多理由，只因你是一块很好的垫脚石，而已。”</p>
瞧着李韫冰冷的眼神，一种发自于内心浮上黄黑虎脸颊。</p>
这个人，好狠！</p>
比杀一千个人，一万个人都狠！</p>
……</p>
夜尽时分，曙光乍现。</p>
李韫负手站于山顶，微微仰头，注视着旭日东升，随风飘舞的袖带与静立的他相互映衬，犹如遗世独立。</p>
人生如朝阳，壮志如曙光，不论夜有多黑暗，路有多漫长，总会冉冉升起，炽热滚烫。</p>
“公子，黑虎寨的俘虏，该如何处理？”身后的袁于琼出声问道。</p>
李韫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p>
“可俘虏有近两千人……”</p>
袁于琼的语气带着些许试探性。</p>
李韫沉默不语，是最好的回答。</p>
“属下明白了。”袁于琼抱拳告退。</p>
“公子，黑虎寨的家产尽数已统计入册，您请过目。”宋邯走来奉上一本书册。</p>
李韫微微摆手，“账目就不用给我看了，直接告诉我，黑虎寨囤的钱粮可用多久。”</p>
宋邯想了想，说道：“以五千人之师，至少可吃三年，若将所有金银珠宝兑换成粮食，起码可再续两年。”</p>
李韫嘴角微微上扬，满意极了，他道：“天色大亮之后，你派几个人回燕州城，散布我军在黑虎寨失利大败的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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