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五皮笑肉不笑的说:“虽然主子可以随意杀掉仆人,但漏洞太大…他可以将你转赠出去,七转八绕后,再将你灭口。”
“理由也很简单。”
“比如,新主子对你不满意之类的,就算事后有人查起来,也挑不出毛病。”
管事顿时面如死灰。
双腿发软,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他刚才对房赢嚣张无比,却没想到,自己就是个死棋,早已被背后之人丢弃。
“好了,证据确凿。”
房赢将目光投向贾平,缓缓说道:“你的仆人刚才已经承认,你滥用职权,谎报河工数量至于那些被你扣下的粮食,正是被此人当街叫卖!”
“而且,你们的售价,竟卖到了每斗四十钱!”
“你一边吃着空额,挣着朝廷给的赈工款,一边把白拿的粮食,对外售高价…里外里,你两头吃。”
“贾平,你好大的胃口!”
贾平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
房赢的话,就像一柄柄利剑,将他的身心刺得千疮百孔。
“你,你竟然全都知道了……”
贾平望着房赢,眼中充满了恐惧。
就在刚才,他还想利用身份,和房赢掰掰手腕,却没想到,房赢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王炸。
将那些他自以为很隐秘的的阴暗,全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下一刻。
房赢的话在空中悠悠响起。
“大灾之年,必有大盗,这大盗指的是什么?”
“依我看,大盗分两类,一类是惧嚣民间,趁灾打劫之盗……”
房赢说着,朝着贾平遥遥一指:“而你,便是那第二类,趁大灾之年,狂征暴敛之墨官酷吏!”
“朝廷信任你,让你做宣抚使。”
“可你都做了什么?”
说着,房赢忽然目露精光,话锋一转:“我不相信,你一个小小书令史,会有这么大胆子!”
“你的背后,肯定有人撑腰吧?”
此话一出。
贾平浑身冒出一股寒气,惊恐无比的问道:“房赢,你…你想怎样……”
“这不是废话?当然要将你抓起来,严刑拷问。”房赢顿了一下,补充道:“百骑司的手段,你懂得。”
贾平快吓尿了。
“你,你不能抓我!”
他忽然声嘶力竭的喊道:“我是太子属官,效命与东宫詹事府,谁敢抓我?!”
话音落下。
他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炸雷。
“我敢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