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

衙门，停尸房。

凌萌一进来就被尸臭味熏得要吐，还好已经入了冬，不然味会更大，而祁墨川什么表情都没有，两人跟着仵作向放在中间的四具尸体走去。

已有十多年经验的方仵作依次揭开盖在几具尸体上的白布，“两位请看，这就是最近‘挖心案’的死者，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身家较富有之人，却都死于僻静的小巷内，惨遭挖心。”

“几人的模样都像看到了很恐怖的事物，随后就便挖心而死，所以我们发现时便是这副狰狞模样。”他指着其中一具尸体模样给他们看。

凌萌看着几具面露狰狞的尸体，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问起，只能仔细观察起尸体的各种细节，她突然想起祁墨川说凶手有男有女，嗯，这个可以问。

“方仵作，我过来前有了解到凶手男女都有，不知你们又是从何了解的？”她的视线开始往致命伤口看去。

“姑娘这话问得好啊，实不相瞒，这些尸体老夫都检查过，只有第一具尸体伤口过大，挖心手法干脆利落，其他几具都是伤口较小，依次检查过去手法越来越熟练，所以可以判定为凶手男女都有。”他较为笃定地说道。

“方仵作，如果真是那么简单的话你们就不会喊我们天玄派过来了，能否全部告知？”祁墨川双眼定定地看着他。

“咳……咳，其实第一起命案发生之时就去找过我们城中的马道长，因为老夫猜这么利落的手法绝不是人所为，马道长看了伤口直摇头，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一件，没想到这么棘手，这不就把你们请过来了。”他面色略带尴尬地回道。

“的确不是人所为，虽然手的痕迹很明显，但是伤口隐隐带着黑气，能一瞬之间就把人心挖出的我看应该是那些邪魔歪道了，死的人这么多，这么有规律，过几天肯定还会害人，我这里有一些符咒，你们一人拿一张戴在身上，等抓住凶手了再取下来。”他面色凝重地从袖子中掏出符咒。

“好的，好的，谢谢道长，希望几位道长能尽快抓住凶手，还梁城一片安宁。”他双手激动得接过符咒，就差跪下磕头了。

“将死者受害的地图给我，我去案发现场看看。”

“欸，道长，请您稍等。”他拿了符咒就往外跑。

“萌萌，不知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他看着使劲捂住鼻子的凌萌道。

“我能有什么看法，我只觉得这味道太臭了，和我之前在陶溪镇上的差不多，不，味道更重。”她此时恨不得离几具尸体远远的，越远越好。

“哦？和陶溪镇的差不多，又是怎么一个说法？”此时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