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铮的搀扶下，两人来到了宝船的甲板上。</p>
他们的宝船被楼船、马船那些牢牢地护在中间。</p>
除了朔北水师的战船外，云铮还从熊津征调了八艘黎朝的大小战船。</p>
其中的三艘就是被吹得神乎其神的鲸齿船。</p>
其实，这就是一种类似于龟船的战船。</p>
不过，因为黎国也没有火药和火炮，这种鲸齿船的设计更偏向于碰撞和用弓箭进行射击，也可以向敌军战船投掷简易燃烧弹。</p>
鲸齿船前方是一根经过特殊处理的硬木，这种硬木在碰撞的时候很容易戳穿敌军的战船。</p>
而船顶的封顶结构，可以有效地阻止敌军登船。</p>
云铮之所以要带些龟船回去，就是要交给船舶司的那些工匠进行研究，希望他们能借鉴黎国这些战船的设计，为他打造出更好的战船。</p>
战船嘛，不一定非得越大越好。</p>
简单实用才是王道。</p>
妙音的情况虽然有所好转，但身子还是有些乏力，需要云铮一直搀扶。</p>
带着腥气的海风铺面而来，吹乱了妙音的秀发，但却让她舒服了些。</p>
“咱们是不是快靠近北桓的海岸了？”</p>
妙音举目远眺，向询问询问。</p>
云铮微微点头：“上午听赵留良说，应该快了。”</p>
“争取早点回到朔北吧！”</p>
妙音展颜一笑，“我现在只想脚踏实地。”</p>
云铮再次微笑：“我昨天才问过赵留良，最多再有二十多天，应该就能回到朔北了。”</p>
二十多天？</p>
妙音心中暗暗发苦。</p>
还要这么久啊？</p>
“我现在才发现，水师才是最辛苦的。”</p>
妙音轻声叹息，“这海上要啥没啥，要是遇到大风大浪，只有听天由命……”</p>
想想最早出海的那些人。</p>
三条宝船，一千七百来人，就回来了六十来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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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惨烈啊！</p>
“其实，这都还不算什么。”</p>
云铮正色道：“这只是在近海，要是到了远海，更加危险！而且，现在天气转凉，咱们也不至于被各种病症折磨……”</p>
水师的危险和困难，远比他们想象的多。</p>
“噔噔……”</p>
正当两人说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p>
赵留良疾步而来：“启禀殿下，左翼哨船打旗语，有来路不明的船只接近，有可能是海盗！”</p>
说着，赵留良将手中的千里眼递给云铮。</p>
云铮一手扶着妙音，一手拿着千里眼观察。</p>
云铮顺着赵留良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他们船队的左翼发现了几艘来路不明的战船。</p>
远远看去，那几艘船似乎并不大。</p>
对方也不接近，就在他们的左翼游弋，有可能是在监视他们的动向。</p>
“你看得出这是哪国的船只吗？”</p>
云铮放下千里眼，询问赵留良。</p>
“看不出来。”</p>
赵留良轻轻摇头，“不过，能在附近海域活动的，十有八九是羽国的海盗！”</p>
羽国？</p>
听着赵留良的话，云铮眼中顿时寒芒闪动。</p>
他娘的！</p>
这帮鸟人不会是想来他们这打秋风吧？</p>
云铮稍稍思索，马上下令：“给哨船打旗语，严密监视敌船的动向，派一艘鲸齿船到前方探路！如果确定有敌军袭击，你负责指挥作战！”</p>
海战，他是真不熟悉。</p>
这些天，他倒是向赵留良请教了一些。</p>
不过，都是些基础的战船操纵知识。</p>
至于具体的海战经验，赵留良自己都没有，更别说向他传授了。</p>
“是！”</p>
赵留良大声领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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