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问：“你们准备往哪里去。”</p>
余溪风也没瞒着：“准备往西边去看看。”</p>
胖子接话：“取经吗？”</p>
一时都笑起来。</p>
人到了承受的极限，会寻求信仰的最后一丝可能。</p>
天灾以后，信什么的都有，各种教义层出不穷。</p>
但苦难尽头，没有漫天的神佛。</p>
云姐说：“我和胖子就是从西边来的，我们找错了路，那边很贫瘠，除了沙就是土，变异种也很多……流窜的毁灭种也越来越多了，很危险。”</p>
余溪风并没有藏着掖着自己的目的。</p>
尽管这听上去很容易让人费解。</p>
“玉矿么？”云姐思索了好一会儿。</p>
她起身去后舱找胖子，章秋收起腿给她让路。</p>
她从胖子身上拿了一个锥子过来。</p>
空间微漾。</p>
余溪风将目光投注过去。</p>
云姐拂开上面的一层垢，露出青碧色的内里。</p>
灯光打下来，锥子在桌上投下翠色的倒影。</p>
余溪风上手摸了一下，虽然不确定玉的品种，</p>
但从空间的反应来看，这确实是有用的玉。</p>
“这是哪里的东西？”章秋看了一眼余溪风的神色，问道。</p>
云姐也说不上来具体的地方，面露尴尬：“我们也是误打误撞来着，那边有条河，河旁边都是这种石头。”</p>
“靠着那条河，我和胖子过了一段时间，高温的时候，河床就干了，也不知道现在恢复了没有。”</p>
章秋打开平板上的地图，房车有投影仪。</p>
地图投在幕布上，胖子也瘸着腿坐过来一起研究。</p>
大致复原了云姐和胖子这一路走来的路线。</p>
云姐和胖子确实走错了方向，绕了一个很大的弯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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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也不会现在还没摸到北方基地的门。</p>
最终确定了云姐捡到锥子的那条河，</p>
很有可能是穆河的分支，玉髓江。</p>
玉髓江，倒是比余溪风原本的目的地要近不少。</p>
云姐和这个锥子的实证，也比西边那个只存在于资料上的玉矿，要强很多。</p>
余溪风从苍灰扒拉到一边，从二楼拿了一把多功能刀。</p>
她对云姐说：“我用这个和你换锥子。”</p>
多功能刀，能刨能削，还能当钳子和锉刀使。</p>
带在身上也很轻便。</p>
云姐摆手：“你有用，这个你拿着就是，我们俩用了你这么多药，还吃了饭和鱼，这东西对我们来说就是石头，随便捡一块都差不多。”</p>
余溪风笑了笑：“哪有石头正好长的这么合用，你们磨成这个样子，应该也费了不少功夫。”</p>
石头风化时间长，大部份都比较钝。</p>
用这个体量来砸什么还可以，想干更精细的活就不行了。</p>
云姐推脱不过，两人也确实很需要工具。</p>
她面色惭愧地收下了多功能刀。</p>
有这个多功能刀在，活不下去了，也能和人换一些食物。</p>
他们这一路，为了活命，</p>
行囊里的许多东西，都是这么换出去的。</p>
转眼便到了晚上，为了避免部落的人找过来，</p>
章秋开车，重新换了一个地方。</p>
房车停在了一个水塘旁边。</p>
余溪风和章秋都不缺水用，但还要考虑云姐和胖子、</p>
这个地方云姐和胖子来过。</p>
云姐说：“那边有个还不错的洞穴，我带胖子过去，那边还有以前留下的干草。”</p>
胖子闻言，从座位上爬了起来。</p>
余溪风偏头看见他包的和粽子一样的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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