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并非圣人,宋雅被养在画舫的确事先知情,但当时我是……是故意想让公主知道,可以教训宋雅。”
“利用了公主,是臣妇罪该万死。”
姚贵妃神色依旧高深莫测,只是面无表情听着沈卉宁说完。
“这么说,曲家那丫头故意提醒广宁,也是你的主意?”
沈卉宁咬了咬唇,神情透出几分怯弱和紧张,“其实……不瞒娘娘,那时候臣妇还不想让公主知道的,那时候公主与驸马正是新婚没多久,我也不忍公主伤心。”
姚贵妃冷哼了一声,“广宁那么对你,还还心软了?”
沈卉宁垂下眼眸,“因为我深知被背叛的痛苦。”
“本宫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姚贵妃淡淡地说,“只是你当初若是早点说出来,或许后面许多事就不一样了。”
什么事会不一样?
是姚贵妃会直接出手解决宋雅,所以没有了广宁被凌辱的事吗?
要是姚贵妃是这么想的,那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但今天只是让自己在外面晒了半个时辰,如今对她又如从前一般,姚贵妃对她是没有责怪的意思了?
有那么多早知道的话,严加管教广宁,不要把广宁养得狂妄嚣张,才没有后来的许多事。
“宋雅在本宫手里,她是怎么谋害广宁的,本宫每天都让她体会一遍,还让人用上等的药吊着她,不会让她死的。”姚贵妃突然柔声说道。
“……”沈卉宁震惊地看向姚贵妃,心中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她知道宋雅被抓住了,姚贵妃也肯定问出真相。
但是……
每天重复广宁的遭遇,那是怎样惨绝人寰的下场。
她不敢想象宋雅如今的痛苦。
猜到姚贵妃不是仁善之辈,今日才真正清楚她能够稳坐贵妃之位这么多年。
前世能够打败曲家和皇后,稳住太后之位的姚贵妃,又怎么会是心慈手软的人。
宋雅真是活该啊!
惹到不该惹的人,还以为能够侥幸逃过一劫。
无知的人总是无畏的。
“有个问题,本宫还不能确定。”姚贵妃伸出素白的手,端着茶盏慢慢喝了一口。
“凭陆大太太和宋雅,做了那件事之后,还要能全身而退,本宫怀疑她们背后还有人在帮忙,而且是宫里的人。”姚贵妃说。
“永宁不是想拉拢你吗?你去帮本宫查,是不是永宁在背后帮她们。”
沈卉宁怔忪一瞬,姚贵妃是要她接近永宁,查出广宁公主的事是否与她有关?
“娘娘,您都查不到的事,臣妇怎么会有这个本事。”沈卉宁无奈说。
她不想掺和宫里贵人们的争斗,对她并没有好处。
“其实本宫并不觉得是皇后和永宁做的。”姚贵妃说,“但本宫查到的,处处都指向永宁,永宁身边或许出了叛徒。”
“若是由本宫去找出来,永宁必定不会相信。”
“乐安,本宫对曲家和皇后娘娘从来没有杀心,你信吗?”
沈卉宁垂眸,真心地点头,“臣妇相信。”
“本宫不想被别人坐收渔翁之利,既然永宁有心拉拢你,那你趁机帮她肃清身边的人。”姚贵妃说。
“……”沈卉宁想拒绝。
姚贵妃含笑看她一眼,“本宫不会白让你做事,你也可以提条件,只要本宫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沈卉宁不由自主地坐直身子,要这么说的话,她觉得可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