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卉宁挑了挑眉,“程姨娘哪来的几万两银子?”
“就算父亲这些年所有俸禄加起来,只怕也凑不出一万两,她的银子从哪里来的?”
“该不会是从我母亲那五间铺子拿走的银子吧?”
姜氏眼珠子一转,立刻就接过沈卉宁的话,“程姨娘一个月的月例就五两银子,平日就算有大爷暗中补贴,那也不可能有几万两的银子,难不成是从哪里贪墨的。”
沈思怡这下顾不上疼了,她抓紧沈江林的手,眼底透出害怕。
程姨娘的银子是怎么来的,她是一清二楚的,要是姜氏和沈卉宁要计较,她姨娘就要坐实贪墨的罪名了。
“是,是我给的。”沈江林涨红了脸,硬着头皮认下。
“沈江林,家中田产铺子都是我在管,一年也就两千两进账,你的私产有那么多,我为何不知?”姜氏捂着肚子叫起来。
“好你个沈江林,你就是要藏着私产留给庶子,我以后生的嫡子还能有什么,我要去找老太爷为我做主。”
沈江林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明明是要来为爱妾讨回公道的,怎么变成是他骑虎难下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沈卉宁一眼,都是这个孽女害的。
“我没有别的私产,只是卖了几幅字画……”
“父亲,之前我清点母亲的嫁妆,其中缺了三幅价值千金的字画和一套古董花瓶,你卖的该不会是我母亲的嫁妆吧?”沈卉宁问道。
那些东西都放在程姨娘的屋里摆着,要不然沈江林还舍不得拿出三两万给她添嫁妆。
“那是不知藏在何处,找到自会还给你。”沈江林咬牙切齿地说。
他哼了一声,拉起沈思怡大步离开松风院。
沈思怡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沈卉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