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昭仪殿。</p>
李炎被徐福带到门口，秦宁素站在那迎接。</p>
两人只是眼神稍稍对接，便能感受到对方的情意和关怀。</p>
“微臣拜见秦昭仪。”李炎说道。</p>
“跟我进来吧，圣上在等你。”</p>
“圣上龙体可安康，太医有什么说法吗？”</p>
“只能缓解，无法根治，有脑风的可能性，这两日头疾稍微好些。”</p>
脑风便是中风，武帝这个年纪，日日大鱼大肉重口味，加上年轻时四处征战，受伤也多，老来病痛缠身是必然了。</p>
武帝躺在卧榻之上，十分憔悴，眼神呆滞地看着屋顶，头发也越加花白，不再有昔日征战沙场的威严，也很难把他跟“杀帝”之名联系在一起。</p>
“微臣李炎拜见圣上，万岁万万岁。”李炎抱拳说道。</p>
“爱卿来了，坐吧。”武帝依然呆望着天花板，过了半响，才无比感怀地说：</p>
“朕近日养病,深感人生之艰难,就像那不息之长河,虽有东去大海之志,却流程缓慢,征程多艰。然江河水总有入海之时,而人生之志,却常常难以实现,令人抱恨终生!”</p>
李炎对这句话也十分欣赏，似乎许多有抱负的君王权臣都说过类似的话。</p>
武帝虽然读书不多，但有感而发，也是文采斐然。</p>
“圣上起于微末，凭一己之力，夺得天下，勤政爱民，实乃百姓之福，不应对自己太苛刻啊。”李炎安慰道。</p>
此刻除了拍马屁还能干嘛？</p>
不管功与过，武帝的人生都走到赛末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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