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儿,你诱惑力太大了。”
沈惊觉克制得眼尖泛红,“见到你,我是做不成正经人了。”
唐俏儿不敢再和他对视,她可真怕会融化在他含情脉脉的桃花眸里。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沈惊觉自然而然地长臂搂上她的肩。唐俏儿则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
他们并肩坐在一起,漂亮般配得足以入画,隽永流传。
韩羡简直有点想哭,他是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破镜重圆的画面,洒家这辈子值了!
“七哥给我打电话了,今天开始提审汪卓。”唐俏儿蜷紧了拳。
“嗯,我和如熙也在全城搜索颂莱的下落。不管是机场、高铁还是码头,都有我们的人把守。
从事发至今,他们并没有发现颂莱的踪迹。”沈惊觉张开五指包住了她的小拳头,轻轻捂着,驱散她身体里涌动的恶寒。
“想必,是有人保他了。否则以你们的势力,都快掘地三尺,把整个盛京颠覆了,怎么可能找不出那个狗养的畜生!”
唐俏儿与沈惊觉默契对视,两人都知是谁在保颂莱,心照不宣。
“只要颂莱还在盛京,他就一定跑不了,谁护着他都没用。”男人目光锐利如刀锋。
“谢晋寰那边,也要盯紧。”
唐俏儿想得更加周全,“若他和颂莱真暗中勾结,他不可能让这个人再留在盛京。颂莱要落入咱们的手中,严加审问,肯定就会把他供出来,他的处境就难了。”
“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谢晋寰,将颂莱杀人灭口?”沈惊觉俊眉深锁。
唐俏儿心尖抽紧,抿住了唇,“不会吧,颂莱的资料我查了,他可是雇佣兵出身,在皇室做过警卫员,靠着过硬的格斗能力一步步做到今天的地位,没那么容易被人弄死吧。
况且他来盛京不可能单枪匹马,肯定是带了人手的。就算谢晋寰想下手,也没那么容易吧?”
唐俏儿虽然这么说,但沈惊觉的话还是让她多了些忧虑。
男人看穿了她所想,慢慢与她十指交错,温声宽慰,“敌人的势力不小,我们就算没办法将他们一网打尽也没关系,来日方长。最起码不是敌明我暗了,这种情势就比以前好很多。
眼下,是要抓紧解决掉秦姝。为小柠,为我母亲……讨回公道。”
提到母亲,沈惊觉喉音发颤,眼圈猩红了几分。
只是在唐俏儿面前,他还是极力控制住情绪,做她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守护者,做一个情绪稳定,无论何时都能令她心安的伴侣。
唐俏儿心疼得胸口像塞满了坚硬的石头,微微颤抖着抱住了沈惊觉。
他立刻反手将她搂住,给她回应,就好像一直在等这个拥抱。
“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
我明白,你心疼我。
入夜,警局审讯室内。
唐枫和他的三名重案组的同事已经连续轰炸高压审问了汪卓长大十小时!
他们都是极有审讯经验的警察,却在这个心理素质极强,脸皮极厚,极其邪恶的男人面前发挥不了太好的作用。
无论他们是威逼也好,还是用减刑作为诱饵也罢,都无法让汪卓供出幕后指使者究竟是谁!
事情陷入僵局时,唐俏儿和沈惊觉连夜赶到警局。
“俏俏,抱歉……”
唐枫懊恼地揪着头发,清隽的脸庞布满愁容,“是七哥没用,到现在也没办法让他招供!
如果他有意拖延时间,即便检方最后定了他的罪,我们也没有直接的证据指控秦姝买凶杀人,线索……就彻底断了!”
如此,又何谈帮沈惊觉报仇呢?
“而且还有一个更严峻的问题。汪卓他不是本国国籍,是t国籍。咱们国家的法律,外国人是没办法在本国执行死刑的,哪怕是杀人重罪,至多二十年刑期。
二十年后,汪卓就会遣送回t国,由t国法庭重新对他进行定罪。”
唐枫气得牙龈都咬得酸疼,“只要想到这个作恶多端的畜生不能被处死,我这心就像放在油锅里烹一样煎熬啊俏俏!”
“别这么说七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汪卓这个人实在太邪恶狡猾,太丧尽天良了。”
唐俏儿深吸了口气,眸光锐利地问,“七哥,你可否向你上级请示一下,我和惊觉……想见一见汪卓。”
“你们?!”唐枫十分惊诧。
“是的,让我们见到汪卓,由我来跟他聊聊,兴许对整个案子会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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