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这个吧。”卜言从海水里提出淡水团，放在灰灰面前，“草原还没到旱季吧？”</p>
“……狼王被杀了。”灰灰大口大口的喝着水，“新的狼王接替了我们的地盘。”</p>
“所以你没吃上东西？”卜言又问。</p>
“……他们说我身上有人类的味道。”灰灰变回了正常模式，舔着干干的鼻头，“我的三个幼崽……一只死亡，两只失踪。”</p>
“你吃不吃鱼？”卜言躺在沙滩上，进入了龙身里，尾巴卷着人身，“我抓一条上来。”</p>
“……”灰灰沉默的坐在沙子上，看着卜言一头扎进海里。</p>
不一会儿，卜言叼着一条旗鱼又飞了上来。</p>
旗鱼的力气很大，卜言咬着它飞还有些吃力。</p>
“……我又吃不了。”灰灰看着比她大好几倍的鱼，“这玩意儿好吃吗？”</p>
“比陆地上的猎物有营养。”卜言张开嘴，用刚长出来的小尖牙撕咬着旗鱼。</p>
旗鱼还没死亡，一被卜言咬到，就剧烈的挣扎起来。</p>
有力的鱼尾拍在卜言身上，却没一点儿伤害。</p>
卜言张开嘴，吐出几道水刃，将鱼切成好几截，并给灰灰扔了一块儿鱼肚子上的肉。</p>
“……呃。”灰灰舔了舔嘴巴，犹豫了好久，才终于下嘴，“好油……”</p>
“营养价值很高。”卜言啃咬着鱼身上的肉，“我每天都会捕食，分你一小块儿也没什么问题。”</p>
“为什么？”灰灰并不理解卜言现在的想法，“你以前不是从来都不管这些的吗？”</p>
“我现在也不会管，只是你要是不在了，牧仪会难过的。”卜言脱下一大块儿鱼肉，“况且你也很喜欢人类。”</p>
“……那给我瘦肉，我不吃鱼肚子上的肥肉。”灰灰便不客气的开口。</p>
“喏。”卜言咬下一块儿鱼脊上的肉，扔给了灰灰。</p>
“……你身上都没什么妖兽的野性了。”灰灰惊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瘦肉，“龙不是最护食的吗？！”</p>
“或许这是和人类在一起的改变。”卜言用余光盯着灰灰，“但你要是自己来抢鱼肉，我也会生气的。”</p>
“我敢吗？！”灰灰大口大口的撕咬着鱼肉，又咽到肚子里，“谁敢和龙抢东西吃？”</p>
“牧仪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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