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熬到头,可以出去野了!”许阿左手捧丹药,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李舟君:“……”
确实啊,你路子是真的挺野的。
但李舟君看得出来,这小家伙看似一心爱玩。
但又何尝不是真的懂事呢?
不然他怎么会为了不让他娘担心,而半夜出门去寻找能够治病救人的草药呢?
或许他许多的玩笑话,不过是一个孩童,为了给自己本就灰暗的生活,添加一把希望罢了。
想到这里,李舟君觉得许阿左是个可造之才。
但可惜的是,李舟君神识探其身,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修行废材,和自己之前一样,根本没有灵根。
可惜可惜。
李舟君心里叹了口气,难得自己真的起了一次爱才之心。
“吃鱼吗?”李舟君问许阿左道。
“不吃了,我先回去救我娘。”许阿左稚嫩的脸上,乐呵呵道。
“去吧。”李舟君莞尔一笑道。
“先生告辞。”许阿左起身,对李舟君一拜道。
许阿左的家,是一间用石头堆垒起来的屋子,房顶铺满了稻草。
门也只是一扇,几根木头用卯榫结构固定在一起的简陋木门。
当他推开门,看见床上嘴唇发白,骨瘦如柴的妇人时,眼睛不由红润起来。
父亲在世的时候,母亲也是村里出了名的村花。
可自从父亲去世后,一切劳务活都是由母亲一人操劳,身体自然是一天不如一天,短短几年,脸上便爬满了皱纹,皮肤也被太阳公晒的黢黑,再无往日村花风采。
“阿左,晚上不要再出去啦,娘的病,娘自己知道,是活不了多久了,你要是出了意外,我怎么和你九泉之下的爹交代?”床上的妇人听见动静,声音中有安慰,有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