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其他人，就连她有时也会心中紧张。</p>
——具体就是指眼下这种情况，分开几日，冷不丁的猛然看见，就会发现他似乎更高更壮，气势也更凌厉霸道。</p>
“神悦！”</p>
吕布的声音醇厚悦耳，“京中有事，回去罢！”</p>
张祯心神一凝，“大事小事？”</p>
吕布：“小事，但也需你定夺。”</p>
伸出一只手，示意她扶着下山。</p>
山路不平，他倒想抱她下去，又知她肯定害羞。</p>
张祯抬眼一扫四周，见大家都低着头，便也不客气，抓紧他手臂，把他当下山的拐杖。</p>
其实，她下山的时候喜欢奔跑，又快又飒，像风一样自由。</p>
就是有时候刹不住车。</p>
现在人多，还是别出丑了。</p>
车驾已经准备好，她下山后跟课农司众人简单道别，即刻上车回长安。</p>
周羽、花妮自动自发地踩蹬上马，没去车上讨人嫌。</p>
“大将军，究竟是何事？”</p>
张祯刚坐稳，便急切地询问。</p>
刚才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多说，现在能问了。</p>
吕布安抚道，“别急，真的只是小事。”</p>
从袖袋里取出封信给她，“刘焉之子刘范令人送来信，请你派课农司入益州，指导农人种田。”</p>
马车里常备温水，他便动手拧了块布巾，想给她擦脸。</p>
天气炎热，脸上都有汗了，多不舒服。</p>
张祯：“......不用劳烦大将军......我自己来！”</p>
连说带说，吕布已经帮她擦完了。</p>
动作不算熟练，但很轻柔。</p>
......哎！</p>
也只好假装这种事情很正常，举信细看。</p>
吕布又拧了布巾，给她擦空闲的手。</p>
擦完一只换另一只，全程无比自然。</p>
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次。</p>
张祯感觉，自己要是尴尬都算矫情，便也厚着脸皮不尴尬。</p>
——算了随便吧，反正又没人看见。</p>
刘范这信写得很长，用词也很谦恭，大意正如吕布所说，请课农司入驻益州。</p>
算他识相。</p>
也不枉她筹谋许久。</p>
益州是必须要拿的，不能由刘焉家族掌控。</p>
只是蜀道难行，易守难攻，不上重武器，打起来没完没了，短时间内难以成功，若上重武器，又伤亡过大，而且耗费资源。</p>
那不是她的初衷。</p>
刘焉的弱点又比较明显，不像袁绍、刘表、袁术那么难搞，因而打一开始，她给刘焉集团定下的策略就是从内部瓦解、击破。</p>
力求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收获。</p>
派去益州的风信司属吏，都是她亲自培训的，话术、表情都经过她的指点，还预设了各种意外状况，一再演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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