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管大方向，不管具体事务，否则几百个张祯也不够用。</p>
出发时，除刘焉外的所有刘家人、将领豪族们送出城外十里，依依惜别。</p>
吴夫人还悄悄跟张祯说，若她夫君去长安看病，还请妹妹引荐华神医。</p>
她已经说通刘瑁，今年冬天去长安求诊。</p>
为何不现在去？</p>
因为刘瑁要找矿。</p>
张祯自然满口答应。</p>
让她吃惊的是刘焉，初次见面那会儿，她就觉得刘焉没两日了。</p>
过了两个两日，刘焉还是那副死气缠身，马上就要归天的模样。</p>
然而就是不归。</p>
简直是医学奇迹。</p>
吕布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且有得活呢！”</p>
张祯怎么想都想不通，“可他瞳仁都快散了呀！”</p>
一百个医生站出来，得有一百个诊断他回光返照。</p>
吕布也着急，这老儿让神悦判断失误了，相当于打神悦的脸。</p>
“要不，我派人给他个痛快？”</p>
张祯：“......不用，看天意！”</p>
认识这么久，还是不太适应吕凤仙这一言不合就要人命的作风。</p>
刘焉就算还活着，也不再是威胁。</p>
袁绍、袁术、刘表、曹操等人她都容得下，还容不下一个刘焉？</p>
那也太抬举他了。</p>
何况，她不信刘焉活得过这个冬天。</p>
——</p>
因走过一次有经验，回程只用十日就到了汉中。</p>
张鲁煮酒以待，又开家宴。</p>
依张祯的意思，住一晚就要走。</p>
但张鲁告诉她，汉中前几日多雨，子午谷里形成山洪，多处栈道断裂、坍塌，难以行走，他已经派人去修补了。</p>
张祯：“......几日能修好？”</p>
张鲁笑道，“再有三五日，约莫就好了，贤妹莫急，好生住着！”</p>
张祯能不急吗？</p>
再不回去，她就赶不上关中的秋收了。</p>
但急也无法，客观环境如此，报怨无用，只能积极面对。</p>
担心张鲁的工匠不好，让墨家善于修栈道的戚林师弟也带人去子午谷，相帮一把。</p>
吕布安慰道，“只是三五日而已，误不了大事，就当出外游玩。”</p>
张祯苦笑。</p>
三五日，她倒也等得起。</p>
可她记得一件事儿。</p>
曹真伐蜀，率主力大军从长安入子午谷，遇上连绵大雨，一个多月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只得受诏撤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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