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在前进。</p>
或许是因为大破三十万敌军的缘故，南路军接下来的路上倒也太平了起来。</p>
相对着，杨凡的日子也就闲了下来，每天跟着“朱月仙”忙前忙后，倒是将整个大军的事情看了一个七七八八。</p>
闲暇之余，他也在熟悉新得到的神通——“他心通”！</p>
这门神通不愧是佛门六通之一，号称能如实了知他人心中差别相之神通力！</p>
一旦开启后，杨凡所过之处，几乎能够清晰的知晓所有人内心当中的想法。</p>
普通凡俗根本无法阻挡他的神通之力，就算是等闲神藏，除非是有意掩盖，也难逃他的感知。</p>
复杂万状的所思所想，或贪，或嗔，或痴，或是善的，或是恶的，或是扭曲的，或是晦暗的……</p>
此乃人性之泥潭，人心之深渊！</p>
而且，由于是在军中，伴随着杀伐，各种阴暗情绪明显被放大了数倍。</p>
尤其是一些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卒，都是些个玩命的杀才，脑子里除了杀人割头，发泄恶念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心思。</p>
哪怕是杨凡，在感受到这无数阴暗负面的想法时，都难免受到了些许的冲击。</p>
好在《道德经》的清光拂过，才令他的情绪快速稳定下来，忍不住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终于意识到了这门神通的问题。</p>
能察人心，自然要承担人心之阴暗！</p>
直面人性之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承受得了的！</p>
哪怕再良善的人，心里也难免偶尔闪过不可言说的阴暗，就算杨凡自忖不是什么好人，在察觉到某些想法时，也颇感不适。</p>
甚至杨凡就在无意中窥见过周朝宗的阴暗想法。</p>
“要是以上千门雷火炮冲着己方大营来上一下……”</p>
“哈哈哈，都得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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