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p>
祖境级别妖魔，盘踞中央，浑身充斥无边威势，笼罩整个大殿。</p>
“没想到有人竟能够来到这里！”</p>
这头祖境妖魔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之色，淡淡说道。</p>
“妖魔？”</p>
杨凡站在殿中，目视对方，眼眸并无异色，而是面无表情的淡淡发问。</p>
说话间，他背后的日光却越发强盛，似乎要照彻这一方魔殿，令一切妖魔邪祟，魑魅魍魉都彻底灰飞烟灭！</p>
“阁下着相了！”</p>
伴随着一声大笑，端坐中央尊位的那尊雄壮妖魔的身上却浮现出了袈裟锦衣，头顶佛冠，手边显出一柄四股十二环锡杖。</p>
此所谓，最高等级的锡杖，哪怕释迦牟尼佛所用也不过如此。</p>
而此刻，对方一副狰狞的面容在佛光笼罩下也变得慈悲祥和，宝相庄严，声音威严，响彻在整个大殿上。</p>
“佛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若佛陀有我相，有人相，有众生相，有寿者相，即非佛陀。佛尚且如此，阁下安可以此为凭，便说我是妖魔？”</p>
他垂眸看向杨凡，一脸的认真表情。</p>
“难道不是吗？”</p>
杨凡冷冷的看着他，第二次开口。</p>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芸芸众生，皆是平等！”</p>
端坐终于的雄壮妖魔依旧不以为怵，淡淡说道：“你不过看到我身具魔身魔相，便认为我是妖魔。可就算是妖魔又如何，谁说妖魔不可修佛，不可成佛？”</p>
顿了顿，他再度道，“就像现在，我穿的是佛衣袈裟，头戴的是五方佛冠，修的是佛门正法，渡的是芸芸众生，吃得了那斋饭，守得了那诸般戒律，为何不可是佛？”</p>
“佛可做的，我皆可做。佛之力所不能及的，我依旧可做。便是那无间魔域，黑暗禁地，无尽深空，亦因我而遍布佛光，建立宝刹万千！此等功德，我为何不可是佛？”</p>
“所以，你觉得自己是佛？”</p>
杨凡耳听着这么一头强横无比的妖魔在自认为佛，也不禁心中好笑，反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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