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男人怎么摇晃,老人就是不理他。
夏卿卿接过李国庆手里的药箱,“把老人放平躺下,解开胸前衣扣,其他家属散开,保证空气流通。”
男人提高声调,“这是医生,按医生说的做。”
六神无主的家人一股脑跑到了院子里,趴在窗户上看屋里的情况。
夏卿卿给老人摸过脉,拿出银针分别扎到老人的泉涌和内关两个穴位上,“大伯应该是之前就受过伤,体内本身就有淤血,被雷电击倒之后,身体内又产生了新的淤血,这是导致他狂躁和癫痫发作的主要原因,属于脑系病变。”
男人看着自己老父亲身上的银针,满是担忧,“医生,这好人被雷劈了,这还能好吗?我爸年轻的时候上山砍柴被树砸过一次,从那次之后他就经常性头痛,胸闷恶心。”
夏卿卿看了眼时间,一根一根将银针取下,“可以治,但是需要一个调理的过程,我给你开一个半个月的药方,这中间大伯的癫痫还会发作,但不会太频繁,约莫一到两次,一个月之后,癫痫可全消。”
男人又问,“那我爸头痛和胸闷恶心可以缓解吗?”
“可以。”
男人差点喜极而泣,家里的老人健康比什么都重要,有时候做子女的真想病痛转移到自己身上,人上了年纪,身子最是经不住折腾。
大伯清醒过来之后,非要留夏卿卿和李国庆在家里吃饭,夏卿卿婉拒,两人离开。
大伯一家给他们塞了不少东西,有鸡蛋有干粮,还有一些腊肉,夏卿卿本来是不想拿得,但大伯说了都是自己家里产的东西,不值钱。
心意永远最贵重,夏卿卿没再拒绝。
“嫂子,这还是我第一次真的见被雷劈的人。”李国庆在前面开车,夏卿卿靠着后座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