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川走进电梯,光滑的电梯壁反射出他的脸。</p>
电梯壁上那张和高禹山一样,此刻却格外黑沉的脸,和那双凌厉而阴鸷的眸子,都反复提醒着他,一切都是真的。</p>
高禹川下颌紧绷,双拳紧攥,情绪隐忍,他一秒也不想再待在这里。</p>
高禹川来到室外停车场,此时的停车场车辆已经不多,他朝着自己的车走过去,余光却瞥到一辆熟悉的车。</p>
是高禹山的。</p>
他本不想多看,可高禹山的车并未熄火,车灯还打开着。</p>
高禹川下意识拧了拧眉,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车上还有人。</p>
目光隔着车前挡风玻璃望向驾驶座,高禹川的视线与里面的女人视线相撞,两人都是一愣。</p>
沈瑶初在里面。</p>
高禹川脚下步子一顿,两人就那样隔着玻璃和夜色,遥遥相望着。</p>
高禹川眼里的不可置信、不甘、怒意,几乎瞬间就传到了沈瑶初眼里。</p>
沈瑶初浑身僵直,明明两人都要离婚了,可在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时间,她在高禹山的车里,与高禹川相见,却仍是让她不自在。</p>
沈瑶初慌乱地垂眸,避开了高禹川的视线。</p>
可也就是这一个躲避,让高禹川眸光倏然变得更冷。沈瑶初在心虚,却连解释都不想向他解释。</p>
高禹川瞬间怒火中烧,他视线一瞬不移地透过玻璃盯着沈瑶初,脚下迈开步子,阔步朝着沈瑶初走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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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眼睁睁地看着高禹川走过来,心脏被高高拎起,却又不敢动作。</p>
高禹川抬手拉开车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下来。”</p>
沈瑶初摇了摇头,迎上高禹川的眼。</p>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接,沈瑶初甚至能看到高禹川眼中的火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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