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笑着道:“战北望依旧是副使,他掌管勤龙卫,护龙卫,神弓卫,而你则掌管亲卫与左右卫,一人管三卫,我知道你足以胜任,若有什么决断不明的可以来找我,也可以去请教你的师父。”
“我师父?”张启文拜师本来是保密的,但是最近他总是去跟师父学武,想必保密也保不了,“我的差事,怎能麻烦师父?我若有不明的,来请教吴大人,还望吴大人不吝赐教。”
吴越笑骂道:“混账犊子,有好人脉都不懂得用,你师父跟宋大人乃是手帕交,你去找她,她若不懂自会去找宋大人,总会给你指一条明路的,只是啊,做人最重要的是勿忘初心,记得感恩,是皇上提拔了你,你才能当上副使,否则以你的资历,再熬个七年,未必当得了一名卫长。”
张启文笑着,嘴里说着感激皇恩浩荡,也感激吴越的提拔之情,把方才的话题掠过。
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便进了东宫当了个小侍卫,虽说一直没多大出息,但见过那么多的人,遇到过那么多的事,许多关关窍窍也是瞧得明白的。
这办差又是找师父又是找宋大人,显然他晋升为副使,里头定然是藏着些谋算的。
便是瞧出了,他也是高兴的,因为这是他的目标,可以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他足以胜任副使一职,只要他办事得力,皇上自然就能看到他,认可他,而不是因为他拜了何人为师。
退一万步讲,皇上始终觉得他能力不足,那也没有法子,他只需践行一路所坚持的信念便无悔于自己,无憾于人生。
他晚上请了不当值的弟兄吃酒,也叫了战北望和戚贵陆亚钦去,战北望没推却,一同随他回了府。
战北望只顾喝酒,基本不同他们说话,大家热热闹闹的起哄,戚贵却忽然酸溜溜地说了句,“今晚还是弟兄,明日便要尊一声张副使张大人了。”
戚贵心里是有些落差的,他和张启文素日称兄道弟,往日也为张启文的前程着急,可现在张启文一升便是副使,过得有点太好了,他心里就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