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只想确定对于余清舒来说，是否存在一丝生机的可能。如果有，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拒绝。
“当然。”牛博士点头道，“对于这种病例，毫无疑问，如果继续采用传统的手术切除方式，您也应该清楚，患者的生存期通常不超过三个月，全球皆是如此。因此，多年来，我们研发了一种创新的治疗手段，结合放射切除与碘离子切除法，一旦成功，我相信夫人的病情将有望显著改善！”
"假如手术不成功怎么办？"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每一个医疗工作者都必须正视。
"那将可能带来生命风险。"博士牛坦率地回应，没有一丝避讳。
他稍作停顿，紧接着迅速地阐述道，"盛先生，您有充足的时间去权衡。现在选择让夫人接受化疗，她将不得不忍受无尽的痛苦，而且，也要时刻准备好面对夫人可能随时离去的残酷现实。我说得对吗？既然如此，为何不尝试寻找其他的可能呢？"
博士牛的观点并非没有根据，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思熟虑的智慧。
盛北延的内心被搅起了一阵涟漪，一片寂静笼罩着他。
说实话，他的思绪此刻纷繁复杂。
良久，他未曾开口。
"那么，手术的成功率能有多高呢？"这个问题，无疑是对生死的直面挑战。
"我只能保证，我们会竭尽全力，以我们最大的努力，恳请您对我们的专业信任无遗！"牛博士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挚与坚定。
盛北延仿佛能透过他深邃的黑眸，洞察到那份对工作的狂热与执着，以及对他自身能力的坚定信念。
"我明白了。"盛北延点头，他的选择是信赖。
"不过，我还需要与我的妻子进一步商量一下此事。"
"完全理解！"牛博士也点头回应，"一旦有了决定，请尽快告知我，无论何时，我们都已为你们做好准备！"
"非常感谢，真的非常感谢。"他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盛北延在后续的询问中并未预料到，余清舒会如此果断地给予肯定的答复。
"你不担心吗？"他问，心中满是疑虑。
"不，我不怕。"余清舒轻轻摇头，嘴角扬起一丝苍白却坚定的微笑，她将自己的手静静地放入他的掌心，"你可能无法理解化疗带来的痛苦有多么剧烈。"
她的话语一顿，目光掠过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凄凉的坦诚，"其实，我害怕自己会无法承受这样的煎熬，坚持不下去。"
他听见她的话，心中如刀绞般疼痛。他眼眶微湿，缓缓点头，"好，我们尝试一下！"
"嗯。"她轻声应道，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
在获得了余清舒的明确许可后，盛北延并未急切地向牛博士直接给出回应，而是选择向权威专家秦教授寻求指导。
对于这一创新性的见解，秦教授表现得极为赞赏，“盛先生，这或许真的是一个值得尝试的机遇！能否请你提供牛博士的联系方式，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与他深入交流了。”
“当然可以。”盛北延欣然将牛博士的联络方式转给了秦教授。
事情的进展似乎比预期更为顺利。
次日，医院的资深专家与牛博士以及他带来的专业团队共同开始了紧张的讨论工作。会议持续了一整天，直到晚上九点才圆满落幕。
"余小姐，我恳请您能全面地做好准备，因为明天我们就要开始进行手术了。手术过程中可能会带来一些不适，但我坚信您坚韧的意志一定能克服这一挑战！"
牛博士在会议结束后特意前来探望余清舒，她在病床上显得格外安详。
他仔细地复查了她的身体状况，确保无遗漏后，才郑重其事地留下几句叮嘱，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整个夜晚，盛北延的睡眠质量大打折扣。
他无法名状地感到一阵阵紧张，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牛博士提到的手术风险让他辗转反侧，整晚都无法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