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压低声音问道。
萧祁煜微微眯起眼眸，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或许两者皆有。”
对于这样重大的消息，皇帝确实没有必要说谎。
但身为帝王，心思总是深不可测，其中的试探与真实关怀，谁又能完全分辨得清呢？
李德全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提起了另一件心事：“那……王妃那边，该如何应对？她会不会被打击到？”
王妃平常看着跟个没事人一样。
但是从进入王府开始，她就一直在为凌家一事而奔波。
为救人而奔波，为复仇而奔波。
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看着着实让他心疼。
这次的消息，相比于王府计划有可能落空，李德全更担心对凌楚玥的打击。
萧祁煜闻言，微微抬手，示意李德全不必多言。
“放心吧，她比我们任何人都想的通透。”
李德全见状，便不再多言，开始动手为萧祁煜取出身上的银针。
皇帝疑心病重，只要离开这处宫殿半步，萧祁煜都会让自己的腿处于没有知觉的状态。
没过多久，太医署新公布的梅毒治疗方案便送到了李德全的手中。
一起送来的，还有关于凌楚玥对流珠一物的详细说明。
李德全翻阅着这些文件，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我早就说过，太医署那帮人怎么可能想出这样的治疗方法！自从凌太医去世后，太医署的水平真是一落千丈，连外面的普通大夫都不如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显然对太医署的现状嗤之以鼻。
一旁，萧祁煜清冷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似乎对李德全的话表示赞同。
“可惜啊，皇帝陛下对太医署的期望那么高。等到事情败露，不知道他会不会大发雷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