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桡沉寂的双眸亮了,他双指并拢,给捆成了个粽子的秦朗点了哑穴。
护卫飞快的将秦朗塞到了旁边马车的凳子下面。
南初筝带着金银铜铁和蛇娘子,从商行里头出来。
她疑惑的看了看站在外面,手中提着灯笼的南辰桡,
“天气这么凉,你怎么来了?”
“这么长的时间,我担心你。”
南辰桡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在浓墨一般的夜中,皮肤更显冷白,
“你看我与你最喜爱的灯笼一起,就在外头等你,怕你不回来。”
南初筝心疼的往前走了一步,主动地握住了南辰桡垂落的手,两人一同进了马车,
“往后在家里等着我就好,我哪里都不会去,就算暂时的出了门,也总会回来的。”
南初筝知道自己离开南家的那两年,多多少少还是给南辰桡造成了一些影响。
所以他现在特别的没有安全感。
只要她出门时间长了,他总疑心她要丢下他离开。
“你看你的手这样凉,本来身子就不好,若是得了风寒该怎么办?”
“那筝儿给我暖一暖。”
南辰桡的身子让了让,将他旁边的位置让了出来,狭长的眼看着筝儿,渐渐的深邃。
南初筝没有任何的为难,坐了过去。
她看南辰桡的目光往下落,就知道南辰桡的暗示是什么。
南初筝瞪了一眼不爱惜自己身子的南辰桡。
但还是依了他,将南辰桡的手,放入了她的衣襟里。
这似乎是一个很自然的动作,明明两人已经有了更亲昵的行为,但南初筝的脸颊还是红了,
“暖和些了?”
她有些生气了那般看着南辰桡。
南辰桡勾着嘴角,声音轻轻的,“嗯。”
而就在两人下方的凳子里,正捆着一个不能说话不能动的秦朗。
秦朗的眼睛都气红了。
他虽然看不见上方的两人都在干什么,可是听着南初筝和南辰桡的声音,也知道这车厢中的气氛暧昧。
南辰桡那是装的,那是装的!
秦朗恨不得掀开上方的凳子,双手摇着南初筝的肩冲着她大声的叫喊。
南初筝是眼瞎了吗?南辰桡这么拙劣的演技她都看不出来?
一个千年世家的家主,不可能易碎到这种程度!
上辈子,就算南辰桡中了秦朗的毒,他一人执剑,都杀了秦朗的不少人。
更别提楚家和周家的人,差点被南辰桡杀了个干净。
南初筝人在南家长大,应该比所有的人都清楚南辰桡的能耐。
可是南辰桡说什么南初筝就信什么!
她为什么连质疑都没有?
南辰桡是给南初筝下蛊了吗?
可是不管秦朗再怎么气,就是他把自己气得浑身血液倒流。
冲不开南辰桡封住的哑穴。
南家的功法尤其刁钻,若非南辰桡给秦朗解开,秦朗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哑巴。
被藏在凳子下面的秦朗,听着车厢里南初筝的柔声细语,他布满了血丝的眼中浮起了一层泪光。
气疯了,他的妻子,居然对南辰桡如此温柔!
秦朗痛的心都要碎成了一半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