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缓缓上移，踩在他的肩上。
他的身体僵住，钟离云倾笑意更深。
随后坐起身，赤脚踩在地上，倾身。
气息在耳边纠缠，听到她说：“我都没死，你委屈什么？”
布兰登愣住。
钟离云倾看着他怔愣的模样笑出声。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失望我还活着？”
“你只不过是我的一条狗，什么时候有了弑主的心思呢？”
指尖在他脖颈间流转。
声音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布兰登，你背叛了我，怎么还有脸期待着我能宠幸你。”
锋利的指甲在他喉结处停下。
娇艳红唇几乎贴着他的唇瓣。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母亲死而复生？”
布兰登浑身僵硬，喉结滚动，声音艰涩：“对不起”
“哈哈哈，对不起？”
钟离云倾只觉得好笑。
她亲了亲他的嘴角，温柔缱绻：“那你死给我看好不好？”
“你放心，我会去陪你的。”
指尖刺入喉结上的皮肤，布兰登眼底闪过惊愕。
“这么好看的眼睛，可惜了以后看不到了。”
钟离云倾惋惜。
她一寸一寸的吻着他的唇瓣，温柔极了。
“你想让我死，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你母亲是我杀的，就是为了让你把我当成救赎，我好利用你呀。”
“小可怜，真好骗。”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低语。
是他曾经最期待的声音。
微张的红唇，美艳的脸，在他眼中渐渐模糊，像是一片白雾在他眼前凝聚。
“你为什么？”
胸口处撕裂皮肉的冰冷的痛意都抵不过他心中的疑惑。
他不理解。
为什么？
她的年纪，容貌，包括她对他利用的心思。
他全都知道。
可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
闻言，钟离云倾笑出了声。
觉得他真可笑。
松开紧攥珠钗的手掌，抬手看了下，轻啧：“真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