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泽小心翼翼立在前方,几位杜家主事之人躬身在两侧等待。
杜如晦在天外未归,杜家就是杜如程执掌。
“这小子的肉身之力我知道,上次看卷宗,似乎是得了三皇子馈赠的龙血,凝练天龙之力。”
“就不知他什么时候与三皇子搭上线。”
手掌在面前的碎裂精钢腿骨上拂过,杜如程双目之中透出深邃。
“他还有罗裳的传承。”
“这一捏,不只是肉身之力,还寻到了家主炼此物的薄弱之处。”
这话,让杜海泽和其他几位杜家主事都面上露出惊异。
杜如晦亲手炼制的宝物,竟然被找到薄弱点?
“派人去腾洲。”
“我要关于张远在腾洲这几年所有的讯息!”
杜如程站起身,向着大堂之外走去。
“我去见贾宇先生,贾先生之前曾说何瑾不足畏,同行者才是大患,他一定知道什么。”
……
四城。
何家大宅。
何瑾已经数年未归的府邸。
大宅略有些沧桑斑驳。
此时,何瑾身前,一位三旬出头的青年恭立。
“叔父大人,您虽然要执掌户部,可我修史,唯愿佩刀执笔,如朱定朱圣一般入沙场。”
“户部那等金鲻筹算,不是我所喜。”
青年开口,让何瑾身侧的妇人皱眉。
“何瑜,你是何家这一辈中最出色,你叔父归来,婶婶我硬求着他给你谋一个前程,你为何如此……”
妇人话没说完,何瑾摆摆手,看着自家侄儿道:“可是读过《雪域行记》?”
何瑜点点头:“熟读能诵,恨不能入雪域杀伐。”
何瑾面上神色不变,沉吟片刻,将一块玉牌拿出,递向何瑜。
“明日你去聚英馆寻张远,就说我让你去的,你随他一路,或能历练。”
“至于你那七品文史修撰的官职,我想办法给你调离。”
张远?
这名字何瑜在《雪域行记》中看到过,几次力挽狂澜,但名声不显。
若不是他熟读,对这个名字都不会在意。
“叔父,张远之能,与欧阳凌相比如何?”何瑜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