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汗珠爬满额头,脸色白的透明,就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那位世子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暖房内除了公主,就属世子身份最高了,他们是堂兄妹关系。
“公主,地面都被她弄脏了,看着让人作呕,不如就让她停下吧。”
楚青禾噘噘嘴,不情不愿的开口:“行吧,别跳了。”
“本公主也看腻了,不如你给大家弹奏一曲,如何?”
她看似询问,实则是命令,手下的宫女也很有眼色的金牡丹面前摆放上桌案和古琴。
“牡丹姑娘请吧。”
宫女并未给她护甲,泛着寒光的琴弦如刀刃一样锋利,金牡丹苦笑,这青禾公主花样可真多。
她将手轻轻搭在琴弦上,轻轻拨弄了一下,真是试一试音色,指腹处便多了一处细细的划痕。
接下来的弹奏,她尽量用指甲触碰琴弦,但随着节奏的加快,她的指腹难免会碰到琴弦。
不一会儿金牡丹的手指便已经十指鲜红,伤痕累累。
苏玉娇和莫凌宸闯进暖房的时候,金牡丹还在弹琴,琴弦和桌案上全都是她的血。
“牡丹!”
苏玉娇冲了过去,一脚踹翻面前的桌案,将她护在怀中,一脸恨意的瞪着楚青禾。
“青禾公主,敢问牡丹犯了何罪,要你如此动用私刑?”
楚青禾盯着苏玉娇,一脸的不屑,她这个正牌公主根本瞧不上苏玉娇这种土鳖县主。
“县主慎言,本公主何时对她动用私刑了?”
“牡丹姑娘,你的手受伤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本公主刚刚听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只觉得琴声越发难听,却不想你竟然受了伤,真是可惜。”
“来人,给牡丹姑娘取最好的伤药来。”
其他人见莫凌宸脸色铁青,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也不敢继续掺和别人的家事,纷纷告退离开。
丞相府的公子,不是他们这群废物纨绔能相提并论的。
楚青禾看着莫凌宸可怕的脸色,心里越发生气了。
“驸马为何这般看着本公主?”
“怎么,你心疼了?”
“要不要本公主做主,替你收了她?”
“牡丹姑娘本是青楼出身的贱妓,能做莫驸马的贱妾,已是抬举了她。”
莫凌宸脸色铁青,额头青筋都凸起了:“公主莫要太过分了。”
“过分?她敢抢本公主的男人,就该知道有这样的下场。”
男人目光阴沉,语气低沉隐忍:“我跟牡丹认识在先,跟你认识在后,要说抢也是你抢她的男人。”
“我跟公主已然断了来往,公主何故这般恶毒?”
“我恶毒,我抢她的男人?”楚青禾简直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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