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舟……我承认,我很卑劣的,对你动心了,所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我们就去领证吧,我一无所有了,我迫切的,卑劣的,急不可耐的想要一个家,就像是脱水的鱼,我想呼吸。”余可哽咽的哭着。
她说她一无所有,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在以为厉寒舟死了的这些天里,她想了很多很多。
她想着,要不自己也死了算了……
可她又怕厉寒舟还活着。
“我知道我很卑劣,我现在可能利用你的成分更大,想要利用你给自己一个家,想要利用你,给我我想要的安全感,可我……”余可哭的全身麻木,低头呼吸急促。
厉寒舟的身体也很僵硬,麻木的看着余可,突然抬手,把餐桌直接推开,动都不用动了,直接把余可拉到了怀里,紧紧抱住。
“那就……利用我吧,余可……我心甘情愿。”厉寒舟闷声说着,死死的抱着余可,整个人埋在她怀里。
他的声音也在发抖啊。
他心甘情愿被她利用,甘之如饴。
余可看着厉寒舟,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
这次,哭的真痛快啊。
在南苏丹的五年,她像是被人扑灭了的哑炮,整个人憋着,显示无法呼吸,难受,绝望,无处发泄。
可现在,她能哭出来了。
她能毫无顾忌的哭喊。
厉寒舟把余可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抬手摁着她的脑袋吻了上来。
余可本能的僵硬,不是抗拒,是不会……
她和顾岩在一起很多年,可顾岩一直保持的是事业批性冷淡人设。
这也是余可当初十分放心和他结婚的原因,因为她觉得顾岩这种能忍着结婚才碰她的男人,绝对不会出轨,绝对不会在外面乱搞。
原来根本不是啊。
“余可……”厉寒舟声音沙哑,呼吸灼热且急促。“明天就去领证吧。”
“好。”余可点头。
“但我不要你的遗产。”厉寒舟蹙眉。“遗产这两个字,不吉利。”
“要写清楚的,不然……我怕别人会惦记。”余可小声说着。
她怕夜长梦多,怕顾岩哪天又想出办法和他争。
“那好,我们彼此都要签,你的遗产留给我,我的遗产也必须是你的。”厉寒舟蹙眉。
余可也蹙了蹙眉,原来遗产这两个字真的不好听啊,听的心里直打怵。
“我会找律师团队公证我的财产,你只需要签字就好。”厉寒舟小声说着,低头用自己麻木还肿胀的手指把玩余可纤细的手。
在南苏丹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就喜欢玩儿余可的手和头发。
当然,也喜欢占别的便宜。
余可哭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被厉寒舟逗笑。“你那点儿遗产,还值得请个律师啊?还团队……”
余可真的总能被厉寒舟逗笑啊。
厉寒舟生气了,哼了一声。“少瞧不起人……”
厉氏集团的继承权在他身上,他爸妈的遗产都在他名下,厉家以后得一切都在他名下。
要是他死了,律师找余可对遗产的时候,她会是怎样的震惊啊?
厉寒舟心口一滞,像是无法呼吸。
他不敢想,他不敢死。
可他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一直幸运啊。
“可可,我希望你,永远用不到我的遗产……”厉寒舟声音沙哑。
余可第一次,主动吻了厉寒舟的额头。“我希望,你活着。”
因为她已经决定,替厉寒舟……以身犯险,引出卢卡斯了。
如果一定要牺牲一个人,那就牺牲她吧。
她活着,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