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拿花洒的手顿了一下,什么都没说,轻轻冲洗着他那些已经愈合却依旧狰狞的疤痕。
“我的手还能恢复吗?”厉寒舟看着余可,小声问。
“你会弹钢琴吗?”余可看着厉寒舟。
厉寒舟想了想,摇头。“会弹棉花。”
“那你怕什么,除了影响弹钢琴,其他不影响,只是断了骨头,愈合就好了,又没伤到神经。”余可小声安慰着,拿牙刷挤牙膏帮他刷牙。
厉寒舟乖的很,和在医院真的两模两样。
这乖顺的坐在那儿,除了手不老实,哪儿都挺老实。
“那我摸你咋木木的。”厉寒舟趁机吃余可豆腐,在她胳膊上小心翼翼的摸了摸。
余可无奈。“你就是让门挤一下,手也会发木。”
厉寒舟委屈的抬起胳膊整个圈住余可。“老婆,我好疼……”
这会儿才说疼,是不是反射弧有点长了。
“哪里疼?一会儿吃点止疼药。”余可有些担心。
“哪里都疼,手指疼,腿也疼,我哪哪都疼。”厉寒舟难得会示弱,抱着余可,闷声开口。
余可想推开他,可他装的太可怜了……
就算是路边的大狗狗这么委屈巴巴的求抱抱,也不忍心推开。
“别乱动,漱漱口。”余可拿着花洒直接冲他的脸。
这张脸长得可真是……太会了。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
那双眸子,也好看的很。
“我好看吗?”厉寒舟问余可。
余可点了点头,实话实说,是挺好看。
“你的。”厉寒舟笑了笑。
余可无奈的笑出声,拍了拍厉寒舟的脑袋。“松开,给你洗头。”
厉寒舟居然乖乖听话的松开余可,十分自然利索的就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余可看着连内裤都脱掉的厉寒舟。“你,要点脸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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