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中药?”这洪主任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笑道:“这也是可以的,我们医院的吴志文教授是省里的名老中医;不过他已经下班了,我先给他打个电话,看他现在方不方便,请他来给您把个脉。”
“下班了,那要不明天吧。”旁边的彭父最是不喜欢麻烦别人。
洪主任便是笑道:“没事,我给吴教授打个电话,他要是方便就来;不方便就明早来也是一样。”
“好,那麻烦洪主任了。”彭铭川道。
“不麻烦的,不麻烦的。”洪主任应了一声,便赶紧出去打电话了。
一旁的彭父,此时便是不由地有些感叹:“十几年前,我肾结石发作的时候,来县里做检查。你妈陪着我,那做检查、拿药、打针,都要排好久队;这躺在走廊里,打了半天针还不止痛,痛得哇哇叫,还要到处找医师,求人开止痛药。”
“这如今都不用去找人,做检查不用排队,人家医师轮番来探望,今天几位院领导都来了,就只怕你不开口”
彭父说着,看着这宽敞的套间病房,眼中满是唏嘘。
旁边的彭母,这时也是感叹道:“如今,我这是开始享儿子的福了。”
彭铭川在一旁,只是笑着。
天下最诱人不过是这“权势”二字,否则又哪里来的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要挤进来当官呢?
过了二十来分钟,那边洪主任便陪着一个头发斑白、精神抖擞的老同志走了进来。
“彭县长,这就是省名老中医吴志文教授。”洪主任笑着介绍道。
彭铭川笑着起身,跟吴教授握手道:“吴教授,这个时候麻烦您,实在是不好意思。”
“彭县长,您客气了。”吴教授笑应着道:“我这正好吃过饭,准备出门散步,接着洪主任电话,就顺路过来了。”
两人客气了两句,吴教授便上前,给彭母检查起来,这又拿出一个小脉枕,仔仔细细地把了脉;详细地将情况问了问。
然后开了方子,递给旁边的洪主任,对着彭母笑道:“你这是肝阳上亢、风火上行之眩晕症,先喝三服药;到时候我再来看。”
“好的,感谢吴教授。”
彭铭川将吴教授送出了病房外,那边洪主任便已经将处方拿去给护士抓药了。
至于这大晚上的,老干科有没有煎药的地方,这倒是无需彭铭川担忧。
就算没有,也会煎好的。
果不其然的,过了大半个小时,护士便送着中药过来,让彭母服了药。
彭母服了药,又跟彭铭川聊了半个多小时,便沉沉睡去。
看着母亲睡去,彭铭川又陪着父亲说了一会话,这才离去。
在这老干科的套房里,他倒是不担心父亲会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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