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彭铭川这话,罗庆辉倒是没有一点不高兴,只是嘿嘿地道:“彭书记,您这么说,我们这些老家伙可就不高兴了。你说你们这本就是管的信访,就得接待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不是?”
“话是没错,但您看看我们负责这些工作的同志们,除了您几位,也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您几位一年来几趟,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其实这政策其实比我们这些人,都还熟悉。”
彭铭川也笑呵呵地对着几人道:“我们这些人工作,也是按照政策来的,不可能能做主给您几个又做额外的补偿您说您几位这么大年纪,这么跑,也没太大意义对吧。”
“有意义,当然有意义?我们不跑,这事就一点解决的希望都没有”
“想当初,陈书记不是又签字给我们补偿了一部分?虽说不多,但那多少也是补偿不是?”
和这些老同志们扯谈了个把小时,好说歹说的,这罗庆辉才起身,道:“行了,这彭书记也见了,那咱们今天就先回吧,改天再来”
“好嘞,您几位慢点”彭铭川也将茶杯里剩下的一点不多的的水,一口喝完,送着几位老同志出门。
看着老同志们走远了,彭铭川才轻吐了口气。
旁边的吴新将刚加满水的茶杯送了过来,苦笑道:“彭书记,辛苦您了。这要不是您,他们估计得留下来吃晚饭了。”
“这些老同志,也就是想找人聊聊天,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彭铭川倒是透彻,他当年也是管过两年信访的,各类型的人都见过,像这几位,也没真想着一回两回就能把这事有个着落。
吴新也叹了口气,道:“我说当初就不该给他们加补偿,这回好了,这就跟甩不脱的牛皮糖一样,以后估计除非他们走不动了,我们才能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