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晔噌地站起来，看向孟秋，脸涨红了。</p>
“你告诉他的？！”</p>
“为什么啊？孟秋。”</p>
“他压根不是你朋友，而是男朋友，对不对！”</p>
林晔从来没有用这么凶的眼睛看过她，音量也是认识以来的最大。</p>
“你把我带到这里和你们吃饭是什么意思？！”</p>
“你告诉他这些事，是不是因为我赌球输得一塌糊涂，太丢人……。”</p>
“孟秋，把我当谈资吗！”</p>
孟秋有点被他吼怔住了，有口难言。</p>
她是真的有口难言。</p>
她哑声叫他名字，摇摇头，想让他冷静下来，“……林晔。”</p>
孟秋知道，赌球的事情是林晔的痛处，所以他什么都顾不上了。</p>
见状，赵曦亭眉宇缓缓聚拢，从椅子上站起来，抓着人手腕拉到身后，眼睛眯起来。</p>
赵曦亭盯了林晔两秒，随手捞起瓶矿泉水暴戾地往他脚边一摔。</p>
“林晔你是废物么，你有什么脸跟她较劲儿。”</p>
砰地一声，除了赵曦亭外，都吓住了。</p>
矿泉水瓶咕噜咕噜滚到旁边。</p>
林晔被他气势压得眼睛发红，在他目光下，几乎想弯下脊梁，咽了咽干涩的唾沫，强撑着一动不动和他对峙。</p>
赵曦亭黑眸寒意渗出来。</p>
“自己一摊子烂事儿，她逼你赌的？嗯？”</p>
赵曦亭盯着他，像要把人关进监狱里。</p>
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p>
“我私底下第一次见她。”</p>
“她被人拿个假合同威胁。”</p>
“差点吃官司。”</p>
“她被人缠得躲都没地儿躲。”</p>
“你帮上忙了？”</p>
林晔表情凝固了。</p>
孟秋愣了下，她都快忘了这茬。</p>
后面那个姓齐的确实没找过她，她原以为是他们公司找到了新的人。</p>
没想到赵曦亭记得这么清楚。</p>
赵曦亭继续冷声说。</p>
“元旦晚上她被人欺负，差点闹到派出所，你搁哪儿杵着呢？”</p>
“电话关心过一个么？”</p>
“你帮别的姑娘出气倒利索，孟秋哭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在哄谁啊？嗯？”</p>
林晔一怔，脸色苍白起来，有点慌张地去寻孟秋，“你哭了吗？什么时候……”</p>
“到今天了还弄不明白。”</p>
赵曦亭看笑了。</p>
“还有，她之前让你搬地儿，你当听不懂。”</p>
“都是成年人了，一点分寸感没有，你不就图她好说话？”</p>
赵曦亭停顿了一下，眼睛冷冷淡淡抽过去，像鞭子，有丝轻蔑，启唇。</p>
“林晔，你配么。”</p>
第39章 发酵</p>
包厢的灯光很暖和, 大概是为了给食客温馨的就餐环境，但他们现在这站位，像一根折断的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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