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首，眸光熠熠生辉：“如果你需要我，也请让我知道，我也愿意做你最坚实的后盾，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p>
风墨白面上的笑意再也收不住：“我的要求一直都未曾改变，只要你平安，快乐，就够了。” </p>
顾明舒没有再言语，迈步走向相府。 </p>
…… </p>
策荣的房间，顾晨霜正在里面守着。 </p>
策荣人是清醒的，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呆呆傻傻，不言也不语，仿佛三魂没了七魄。 </p>
他没有移动，还在申思阁的房间中。 </p>
顾晨霜端着些许吃食，一勺勺喂过去。 </p>
楼上是小传义与玉衡的郎朗读书声，一句句清晰地传到他们耳里。 </p>
策荣看了娘亲一眼，张口把东西接到嘴里，吃得很认真。 </p>
顾晨霜柔声问他：“好吃吗？” </p>
他神色平静地再度地看了娘亲一眼，随后便收回了目光，那木然之中，透着些许冷漠。 </p>
仿佛他对外界的事情根本就不关心。 </p>
又或者说，他反应十分迟钝，像是感知不到外界的事物，唯一能让他相信的，便是面前双目中透着浓浓慈爱的娘亲。 </p>
顾明舒把酒交给了小厮，让小厮分别送到祖父与公孙先生那里，随后便到申思阁看望策荣。 </p>
她走进来，轻手轻脚地来到床前，柔声唤道：“策荣，长姐来看你了。” </p>
策荣没有任何反应。 </p>
只是盯着被子上的花纹出神。 </p>
顾晨霜放下碗，起身：“明舒，你怎么来了？一切都还顺利吗？” </p>
顾明舒压低声音：“顺利，赵昌被革职，所有家眷逐出京城，而‘不知所踪’的赵襄如今已成人犯，若是官府找到他，就会罚他一个潜逃之罪，只怕这辈子都要在牢狱中度过。” </p>
顾晨霜垂下眼睫，盖住眼底迸发出的恨意。 </p>
她恨得咬牙切齿，浑身发抖。 </p>
但她还是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柔声说道：“顺利就好，你和七郎辛苦了。” </p>
顾明舒轻声细语：“小姑，赵襄如何处置，全在于我们，在于你。” </p>
顾晨霜没有急着言语。 </p>
她自然想把赵襄千刀万剐。 </p>
但她也得顾及策荣。 </p>
若是策荣对这生父还有情，她为了策荣，也不能把赵襄杀了泄恨。 </p>
于是她说：“等策荣好一些，我再看看。” </p>
顾明舒点头，正想说什么，却见策荣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腰间。 </p>
她顺着策荣的目光看去，原来是腰间的佩剑吸引了策荣的注意力。 </p>
为了确认这个发现，她动了动身躯。 </p>
策荣的目光果真随着她的佩剑所移动。 </p>
最后，她什么也没与顾晨霜说，只是笑着与策荣说了一句话：“你先好好休息，长姐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p>
说完，顾明舒便离开了。 </p>
策荣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佩剑，直到看不见才又收了回来。 </p>
风墨白在外边等她，见她出来，问一句：“如何？” </p>
顾明舒举步离开申思阁，边走边说：“策荣像是对什么都没有反应，却对我的剑很有兴趣。” </p>
风墨白道：“或许在这个孩子的心里，把保护娘亲放在第一位，所以就算他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他内心深处依旧渴/望着力量。” </p>
走到回廊，顾明舒停下脚步，问：“你说有治疗策荣的方法，是什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