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起见，顾明舒并未告诉顾惟墉今朝醉是她的。 </p>
所以藏品是真，游说封掌柜的事情也是真。 </p>
而封掌柜此时的话，也没有半点虚假。 </p>
就算没有东家的命令，他也依旧被这老人说服了。 </p>
他这番情真意切的话，并未掺杂半分虚假。 </p>
在场的人无不信服，也纷纷放下对封掌柜态度的不满，转为对老顾相的感激。 </p>
沈自安适时开口：“既然有了老顾相打头阵，本官想今日的合作，应当是顺遂的。” </p>
“还请封掌柜直接言明条件，也让我们接下来的谈话进行得更顺利，同时也为大家节约时间。” </p>
封掌柜颔首，随即开口：“今朝醉愿意按照成本价提供所有的存酒，并有偿提供几类易制作的酒方。” </p>
沈自安寻思片刻，道：“今朝醉能按成本价提供存酒，本官不胜感激，但是酒方是否可以再商量商量？” </p>
封掌柜断然拒绝：“其余的酒类，工序繁复，用材奇特，只有今朝醉的作坊能酿造。鄙人不是不愿意分享，而是不想败了今朝醉的名声。” </p>
“相信沈大人也想持续从与北燕的酒水交易这块赚钱，而不是着眼于眼前的利益，只做那一锤子的买卖吧？” </p>
沈自安没有回话，而是又问：“今朝醉的作坊，以及酿酒师傅，可对外售让？” </p>
封掌柜哈哈大笑：“不愧是户部尚书，真是会做生意。鄙人已经答应提供存酒和部分药方，你却把主意打到作坊和酿酒师傅身上去。” </p>
沈自安面色未变：“所以，可谈么？” </p>
封掌柜笃定地摇摇头：“绝无可能。今朝醉不会把赚钱的秘密毫无保留地交给朝廷。希望沈大人能明白，我们商户也要生存。” </p>
“也希望沈大人能明白，这场合作朝廷占尽便宜。倘若朝廷再起端了今朝醉的心思，触及今朝醉的底线，那么今朝醉就会彻底从东陵撤出。” </p>
“到时候朝廷手里，也只握着那部分的酒方，提供不了更好的酒，就凭这一点，你们和北燕的交易早晚告吹。” </p>
说着，封掌柜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 </p>
歇了片刻，他才不急不缓地开口：“所以是朝廷需要我今朝醉，而不是朝廷恩赏我们赚钱的路子，沈大人，鄙人这样说，对么？” </p>
沈自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此次合作，实乃救急，自然很难向封掌柜表达朝廷的诚意。” </p>
“如何更好地实现双赢，我们将会在以后的合作当中，慢慢地摸索。” </p>
封掌柜闻言，也表明了态度：“沈大人所言极是，做生意的，都吃不了亏，也忌讳占大便宜。” </p>
“只要朝廷不让今朝醉吃太大的亏，不想着占今朝醉的大便宜，那么放着来钱的路子，谁不要呢？” </p>
沈自安默了默，随即开口：“那我们就来谈一谈，朝廷与今朝醉的合作，也叫封掌柜明白，朝廷是有诚意的。” </p>
封掌柜微微点头，随即等待沈自安先报上朝廷的需求。 </p>
原本今朝醉还因为存货不足，想在酒坛子上做文章，以此拖延交货日期，从而争取时间让今朝醉备够货物。 </p>
但现在刘昱和秦丰业准备请元五延后交银这事，反而给了他们机会，所以也就不必在酒坛子上下功夫了。 </p>
待沈自安报出朝廷的需求后，封掌柜一口应下，随即也提出了今朝醉的条件，并敲定了许多细节。 </p>
合作一事谈得很顺利，很快便签下合约。 </p>
然而户部官员离开之前，封掌柜曾把沈自安留下片刻。 </p>
至于两人谈什么，谁都不清楚。 </p>
但沈自安出来之时，面色明显有些异样。 </p>
然而下属官员谁也顾不上，因为合作谈拢了，他们就要奉旨去太师府借银两。 </p>
这比杀了他们，还叫他们害怕。 </p>
不过沈自安并未迟疑，带着一众属官就直奔太师府：“走，我们奉旨借银两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