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并不是粗浅的改变形态容貌，而是借用时间法则之力，以假乱真。</p>
他所展现的，只是不同时期的容颜，年老年少青年壮年幼年……皆能随意变幻。</p>
虽说不同年纪的他，相貌特征还是明显，但最起码不会让人一眼看出。</p>
尤其他这副苍老的样子，除非是亲近之人，否则谁又能一眼看出是他？</p>
另外这秘法改变的只是外在的容貌骨龄而已，自身状态并不会受到影响。</p>
此刻他虽是龙钟老态，但内在还是那个三百岁左右的精壮青年，气血并未衰败。</p>
“此界应该没人能认出我了。”方凌笑道。</p>
秘法悟成，他也起身出关了。</p>
但刚出关，他就看到一个林绯烟等候在闭关室门口。</p>
也不知她在此地等候多久，不过此刻一脸不善得望着他，看起来没少等。</p>
林绯烟到天城已经一月有余，这段时间也都在这里蹲守。</p>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林绯烟本想责难方凌初掌此地，就携带政事。</p>
但此刻见方凌白发苍苍，清瘦老迈的样子，不禁微微一愣。</p>
若非她确定在这间闭关室里修行的，正是方凌，否则她也不敢将两人的身影重合在一起。</p>
方凌眼中显露出感伤之情：“心死，人老，一夜白头。”</p>
“我流落此界，此生怕是再难回家……”他轻叹道。</p>
林绯烟准备的责难之言，此时忽然说不出口了，她径直转身准备回太灵山。</p>
眼前方凌都老成这样了，哪还能代表灵初矿场出战积福寺？</p>
她得赶紧回去和她父亲说明此事，莫要派这老家伙上去丢人。</p>
“山主为何又着急走？”</p>
“有事只管直言。”方凌看向林绯烟，笑道。</p>
林绯烟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件事我爹和你说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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