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庆疾一边讲着故事，一边观察坐在对面的少年。</p>
少年神色很平静，认真倾听着，放在桌面的手掌也相当放松，并未如齐庆疾预想中那样紧握成拳。</p>
“女人早出晚归，男孩便孤零零一人守着家。”</p>
“好几次，男孩走出院门，想跟邻居家的孩子们一起玩，却被嘲笑，被打倒在地。”</p>
“娘亲不在家，男孩很饿，只能自己做饭吃。”</p>
“灶台太高，男孩只有踩着小板凳，才能勉强够着。”</p>
“后来担心娘亲在野妓馆吃不上饭，男孩便开始一日三餐给女人送饭。”</p>
“每次路过巷口时，男孩都能看到一群邻居婶婶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对路过的男孩指指点点。”</p>
“尤数其中四位妇人，笑得最大声，也最刺耳，或许还专门拔高声音，让男孩听到诸如‘骚蹄子’‘贱货’‘烂肉’等字眼。”</p>
“男孩去了野妓馆，却总也不能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他独自一人，操持着整个家。”</p>
“有时没钱买粮了，就跑去客栈食肆那边，吃残羹剩饭，不对，应该是吃泔水。”</p>
“终于，男孩长大了，成了少年。”</p>
“他觉得，是时候了。”</p>
“去杀人，杀死那些曾进出过那间小木屋的人，杀死那些折磨娘亲的男人，尤其是那个放羊倌，那家野妓馆的老鸨。”</p>
“杀死那四名曾咒骂娘亲的邻居婶婶。”</p>
“杀死那几个嘲笑自己是野妓儿子的童年玩伴。”</p>
“终于等到那一天了！少年激动到整夜睡不着。”</p>
“终于，除夕夜到了！”</p>
“少年手握利刃，怀抱杀意，于深沉雾霭夜色中，冷冷望着羊圈旁的篱笆小院。”</p>
“那夜，除夕夜，阴阳交替后，便是正月初一，新年伊始。”</p>
“少年第一次杀人，却并未感觉到害怕恐惧，只是兴奋！大仇得报的快感！”</p>
“少年应该听过关于放羊倌的那个羊婴流言。”</p>
“于是，杀死放羊倌后，他又杀了一只母羊。”</p>
“砍下放羊倌人头，塞入其腹。”</p>
“再剖开母羊之腹，折断放羊倌四肢，将其塞入羊腹。”</p>
“最后以粗麻线缝合。”</p>
“看着炕上母羊高高隆起的腹部，少年笑得很开心。”</p>
“觉得如放羊倌这样心理扭曲的畜生，就该被塞回母胎重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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