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p>
是一望无际的漆黑大地。</p>
薄雾缭绕。</p>
仅在某些地方，有点点火光。</p>
那些地方就是近三十万大军交汇的地方。</p>
衡水伯爵领。</p>
“不知道马公子想要谈点什么？”</p>
“我这个晨曦城城主，只要能办到。”</p>
“一定尽心尽力。”</p>
费名主动开口。</p>
他很好奇马致宁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p>
“费名城主。”</p>
“我也是迫于无奈，才找你帮忙。”</p>
马致宁半个身子倚靠到阳台边沿。</p>
手中的酒杯轻轻晃下，抿了一口。</p>
然后忽然发出叹息。</p>
“哦？”</p>
费名没有焦急，仍在等着马致宁的下位。</p>
“费城主。”</p>
“晨曦城还有多少存粮？”</p>
马致宁目光灼灼。</p>
费名心中咯噔一下。</p>
这是马家储粮不够的信号。</p>
现在西昊城被占据。</p>
不仅奇点帝国的支持被截断。</p>
马家也相当于困在尘埃中央行省这片区域。</p>
尽管占据首都安卡。</p>
但安卡城里的贵族和利益牵扯太多。</p>
马家不可能强征那片区域的粮食和财富。</p>
很容易激起民变。</p>
这里的民，指的不是平民。</p>
而是那些大贵族，还有大商人。</p>
哪怕是马家也弹压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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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已经糟糕到这样的地步了？”</p>
费名忍不住多嘴了一句。</p>
马致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p>
只是直勾勾看着费名。</p>
表情多了丝寒冷。</p>
“费名城主。”</p>
“如果你能帮马家这次。”</p>
“马家会感激不尽。”</p>
“如果不能，也希望费名城主能守口如瓶。”</p>
马致宁语气客套了很多。</p>
费名立刻有了不好预感。</p>
比如今晚自己忽然因为酗酒过多。</p>
而突然从高城坠落而亡。</p>
又或者因为突发心梗，死在某个贵妇肚皮上。</p>
这种种常见的画面，在费名脑中划过。</p>
一切都因为他听到了马致宁的这个内幕。</p>
什么样的人保守秘密最牢靠。</p>
自然是死人。</p>
“哈哈哈。”</p>
“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p>
“马公子既然有需求。”</p>
“还请不要客气。”</p>
“晨曦城多年储粮，还是能有不少富余。”</p>
“马公子需要多少，明天过来搬就好了。”</p>
费名豪爽大笑起来。</p>
装作全不在意的样子。</p>
大手一挥，表示马家想要多少，就自己去搬即可。</p>
“费名城主不愧是我们坚定的盟友。”</p>
“我替我父亲，感谢费名城主的奉献。”</p>
马致宁看到费名如此上道。</p>
眼中的寒冷消失。</p>
也变得和蔼热络起来。</p>
伸手轻轻拍了拍费名的肩膀。</p>
就在两人要进一步推杯换盏。</p>
再聊聊男女之间的密事时。</p>
夜幕中，忽然纷纷落下雨粉。</p>
雨粉不大，但非常细密。</p>
打在人脸上，出乎意料的冰寒。</p>
而且这样细密的程度，让人湿身非常快。</p>
不一会，两人的华贵表衣，都有点被淋湿。</p>
“马公子，下雨了。”</p>
“我们进去吧。”</p>
费名已经打算离开阳台。</p>
毕竟私密事情已经聊完。</p>
外面也下雨了。</p>
不再合适待在这样的地方。</p>
只是费名的话，马致宁恍若未闻。</p>
而是仰头呆呆地看着灯光下。</p>
那漫天落下的雨粉。</p>
马致宁是北地将军。</p>
很明白这样的雨，在冬天究竟意味着什么。</p>
死人，接下来会大量的死人。</p>
北方南下的寒风，在这样的雨水加持下。</p>
将变得格外恐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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