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祁东刚在律所坐下,听她说有事,不敢怠慢,这丫头很少找他,但每年的咨询费用只多不少。
“你说,难得找我有正经事。”
“有正事找你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倒是永远不想有正事找你。”
“这么说也对,但有事咱也不怕,该处理处理吗?”
“嗯,所以找东哥来了,想让你帮我查个人,也是华人,叫卫晋廷,在华尔街挺有名气的。”
祁东听她说卫晋廷,惊叹出声,“他呀,这两年确实风头很盛。”
只是他的惊叹中带着一些不屑。
“东哥,怎么感觉你对这个人不怎么喜欢呢?”
祁东笑笑,“嗬,这都听得出来,我已经很含蓄了。”
“说说,为什么不喜欢他?”
“因为之前接触过一个案子,跟他的公司有牵扯。他们公司派遣到东南亚的一个药剂师,在当地去世了,他们公司倒也给了当地的尸检报告,但员工家属不相信。说是心脏病发作,但死者家属坚持说死者身体很健康,根本就没有心脏病。所以就在我们这边申请立案,希望重新验尸,但卫晋廷他们公司趁着双方交涉的这个时间差,直接将死者当地火化了。”
“后来呢?”林溪忍不住追问。
“后来死者家属就把医药公司给告了,我们律所接的案子。在调停的时候他就很不客气,很嚣张,把我同事气得不行。后来案子在起诉前原告撤案了,据我同事说是原告受到了威胁,而且对方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不要再纠缠。”
“这种案子也很常见吧,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呀!”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死者在出差前专门做了体检,一切都很正常,根本就没有心脏病。”
林溪听了这话,心里猛然一咯噔,“东哥,你是说他们公司涉嫌谋杀?”
“这里面到底什么情况不好说,但肯定不简单,因为死者这份体检报告他们公司根本不知道,所以在死者家属拿出这份体检报告后他们答应赔偿,但也威胁说不能再纠缠,否则让他们人才两空。”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我同事跟死者家里认识,私下说的,说是卫晋廷派人去了他们家监视。”
“原来哪里都有恃强凌弱。”
“那是肯定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祁东说了这么多突然想起来,林溪还没有说为什么要查卫晋廷,于是追问,“你为什么要查卫晋廷,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我提醒你啊,真是打着了,你也要离他远一些,据我了解这个人阴狠毒辣,之前经常混迹在酒吧,估计还有点黑社会背景。”
林溪这会儿后背发麻,感觉冷飕飕的。
沉默片刻,她缓缓开口,“东哥,我找你还真是问对人了,你帮我搜集一些他的信息,能挖多少挖多少,现在不是我们躲,人家就不招惹我们。”
“挖消息可以,但你要真遇上了还是不要招惹,能躲就躲。”
“他是我丈夫同父异母的弟弟,算是私生子,已经回国,要针对我丈夫,怎么躲?”
祁东听林溪这么说倒抽一口凉气,有时候不是说他们不声张正义,而是对手太狠辣。
“既然避不了,我帮你查查这个人。”
“东哥,我给你个电话,他叫沈默,是我丈夫的堂弟,你可以去找他了解一下情况,他应该知道一些卫晋廷之前的朋友。”
“可以,你发过来,我先跟他聊聊。”
“好,等一下我发给你。东哥,一切小心!”
“放心吧,你东哥也不是吃素的,我干了这么多年,搜集证据的本事还是有的。”
挂了电话,林溪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儿大石头,若是真像祁东说的那样,这个卫晋廷背后会是什么样的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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