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市。</p>
周野是晚上九点钟出的高速。</p>
他租的车进不去内环，也不需要进去。</p>
繁华的城市夜晚总是霓虹闪烁。</p>
周野有印象中第一次来这几岁都忘了，他年幼阶段经常会去国外度假，从这里周转最方便。一是度假，再是父母考虑幼儿期学习能力强，有让他去熟悉语言环境等等考虑……</p>
这导致周野儿时说话很有特点，不知不觉就会夹着英文，普通话，本地语言。</p>
他外婆给他起外号叫小老外，他一张口一圈人就容易乐。</p>
后来也来过几趟。</p>
都是跟长辈过来旅游的。</p>
他爷爷喜欢看升旗仪式，奶奶喜欢来这买买买。外婆喜欢这里的一些建筑奇迹，外公在这边朋友多。</p>
周野对陈家住哪还有印象呢。</p>
只不过听老妈说现在搬了。</p>
陈咏叔叔住哪不清楚，陈建兴老爷子是住三环附近的别墅区，算家属院。</p>
太晚了，周野准备明天一早过去看他。</p>
方楠在路上睡过一觉，这会人是醒的。</p>
新地点，新的心情。</p>
她扫了眼打哈欠的周野：“我开吧。”</p>
“车多，你技术不行。”</p>
方楠撇嘴。</p>
高速上不放心她开，下高速了还不放心。</p>
“咱们今晚住哪？”</p>
“住酒店，不过先找商场买点东西，明天就不用买了。”</p>
周野说话间把车在一家规模不小，还未歇业的商场门前停下。</p>
本是忌讳方楠太出名，想让她在车里等着。</p>
下车后周野才意识到自己没手机。</p>
医院走的匆忙，他身份证都还在厉军那里保管着呢。</p>
方楠看他眉头一皱就懂了。</p>
哈哈，穷光蛋。</p>
方楠从包里找到口罩递给他一个，随之从副驾上下来：“你想买什么？我卡里钱也不多，太贵的买不起。公司最近财务紧张，我花钱都找我妈要的，就剩一点。”</p>
“一点是多少？”</p>
方楠：“反正就一点，没细算。几张银行卡加各种余额，应该能凑几十万。”</p>
周野：“你老妈不是给了你一张信用卡嘛？你别跟着进去了，先借我用用。”</p>
“卡我没带，嫌用着麻烦。还有，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控制自己，你教的嘛，我就怕卡在我手里我忍不住天天刷。”</p>
周野看不出她是不是在说笑，略认真了些：“交个底，我好有个花钱计划。”</p>
方楠：“财不露白，你教的嘛。”她又逗他一句才道：“余额大概剩九十多万，就这些。不够的话，你求我，我能帮你再借。”</p>
“够了，也不好送太贵重的。听我妈说老爷子抽烟喝茶，买点烟茶之类的就成。万一有小孩，顺便再多备几个玩具。”</p>
“他到底啥来历呀，一句话就把我舅舅给撸了。”</p>
周野：“不清楚，不打听。知道的越多，相处会越计较小心不自在，就当常规的去看看长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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