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职位谁不眼红？</p>
哪怕他只是金钱的搬运工，那也是为云侯服务的。</p>
舒阳作为几百座云侯庙的庙祝扛把子，没有一点忙碌的迹象。</p>
白眉都比他忙……</p>
“今年春天来借债的人少了，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我以前最恨放贷的，现在身份一换，我反而担心别人不来借钱了。”</p>
明明是好事，白眉却有些犯愁。</p>
“要不我们盖楼卖房子吧？”</p>
舒阳差点儿喷这老头一脸茶水，好恶毒的想法。</p>
不过还真别说，这是可行的。</p>
有神明庇佑的buff，加上即将推出的青霉素，还有改良的种子，只要再拉上学院入伙。</p>
大唐房产就会拔地而起！</p>
不过这种钱比较脏，以现在云侯庙的吸金速度，完全用不着。</p>
还是想办法把钱花在信徒身上，提高信徒生活水平。</p>
真正做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p>
或许有一天，信徒们敢用血肉之躯，来抵挡任何想要覆灭云侯香火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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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里少了许多大户家主，繁华却似乎没有削减。</p>
他们的家眷依旧安稳享受着岁月的美好。</p>
病了快一冬的王芷溪终于振作起来，问舒阳讨要马月儿，打算亲自调教这个丫头。</p>
正巧马月儿也受够了哥哥，头也不回地跟着马家的车去了府城。</p>
只留下马震颓废半天，在田里发了一阵野劲儿，回家吃饭去了。</p>
舒阳站在云雾缭绕的山上，静静俯视着山下众生。</p>
“原来长生后，人真的会对自己的族群，产生巨大的割裂感。”</p>
在他眼中，翠微山下，开云府城，出云县……</p>
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讨厌的，喜欢的，纠结的，一点点随着他心境的拔高，逐渐远离。</p>
“下来！”</p>
不等他继续提升，冷冷的呵斥打断了他的观望。</p>
那张有点看腻的脸出现在凉亭不远处。</p>
“好的。”</p>
跳下凉亭，舒阳乖乖跟在云烨身后，去大殿里当庙祝。</p>
听那些一步一叩首，费尽千辛万苦爬上来，祈求神明的苦命人，有何诉求。</p>
血泪，痴愿，伴着悲痛的脸庞，一点点束缚住那颗要离尘的心，把它重新拉回人间。</p>
舒阳身上那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也消减大半。</p>
“怎么会忽然提升心境？”</p>
云烨有些不解，小庙祝贪财好色又懒惰，心境怎么会一下被拉得那么高。</p>
“不知道，我刚才好像看到了整个开云府的众生，不知不觉就……”</p>
舒阳有些难以形容那种感觉。</p>
很奇妙，像要与天地合二为一，看什么都觉得不重要，无所谓。</p>
“不像是天魔，但也很危险，有人在强行拉高你的心境，引你化道。”</p>
云烨陷入沉思，不知是谁动手。</p>
倘若不是发现及时，舒阳可能就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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