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哇哇哇。”提到这伊伊放声大哭，她不懂死亡的意义，只知道奶奶不理她了。</p>
”上车，我们带你们回去。”</p>
狼迈着步子上车，伊伊坐在后座上，狼趴在伊伊身边，警惕看向四周。</p>
顾翎把奶瓶灌上矿泉水，“喝点水。”</p>
顾辛把一盒饼干推过去，“吃点饼干，我们没带奶。”</p>
伊伊小心拿过奶瓶，左看右看不知道用。</p>
顾翎看到这一幕心里涌起酸涩，她没用过奶瓶。</p>
“咬住，抬起一些可以喝到水。”</p>
伊伊捧着奶瓶抬起，咕噜咕噜。</p>
小团子把饼干喂给一旁的汪汪，汪汪摇头，“咕咕咕。”</p>
狼头低下，不好意思。</p>
顾辛翻着零嘴，好像没有狗吃的肉干和狗粮。</p>
一转身，顾辛发现冷酷的爸眼巴巴望着伊伊。</p>
他嫌弃的切一声，随即扒着座椅以同样的目光看小团子吃。</p>
小奶团大口大口吃饼干，吃完一片低头看，发现座椅上有饼干沫沫，小身子往下想舔干净。</p>
“伊伊不吃地上的，还有。”顾辛立刻撕开包装递过去。</p>
顾翎眼睛酸涩，瞥过头去。</p>
小团子小腿旁有只破烂兔子。</p>
车在村庄门口停下，不知道伊伊是哪家的，只好下车一个个找。</p>
小肚子鼓鼓的，小团子捧着奶瓶喝水。</p>
小脸粉嫩嫩的，可见王奶奶养的好。</p>
顾翎看向汪汪，这狗太瘦了。</p>
“舅舅抱伊伊找奶奶。”</p>
顾辛伸手，“哥哥抱吧，哥哥有力气。”</p>
顾翎抱起小团子，“舅舅抱，走，我们去看奶奶。”</p>
“嗯。”小奶音软软的。</p>
汪汪站在顾翎身侧慢步往前走。</p>
李丽挨家挨户通知，远远看到伊伊被人抱着朝她这边走来。</p>
她怒气冲冲上前骂，“死丫头片子，死出去了就别回来了，我告诉你，家里没有你的饭，你别想过好日子，你不许去张奶奶家里，丢我的脸。”</p>
“你死出去，你给我滚。”</p>
粗犷的喊声，很快吸引村庄其他人的注意力，纷纷上前来。</p>
有的帮腔，“就是，跑出去别回来，一个垃圾桶捡的玩意，浪费粮食。”</p>
有的不赞成，“王奶奶好不容易养到一半岁，送去福利院，总比跟着狗乱跑好。”</p>
李丽冲上去大喊，“关你屁事，丫头片子不能过好日子，她就该死。”</p>
恶毒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吐出来。</p>
顾辛攥紧拳头，深呼吸，脑中回荡许多脏话，他不能当着爸的面骂人。</p>
顾翎捂住小耳朵，小团子眼泪吧嗒吧嗒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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