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砚缓缓扭头看向张有正，还未来得及五味杂陈，张有正可急得满脸红，忙拉住身边的小老头叫他止了话去。</p>
“翁翁您乱吃点心就罢了，怎么话也恁得乱说！”</p>
小老头还没意识到不对，只当是小孙子害臊。</p>
“我怎的就乱说了，你自小在我们身边长大，整日黏着我同你祖母不是说阿砚便是说种家的小子，且都是你在乎的人。”</p>
“而今忽的提起柳娘子，若不是在乎，你又怎么会说与我们听？”</p>
张有正都不敢去看赵承砚的脸色，急得很了，反而忍不住笑了出来。</p>
“这都什么事儿？阿砚在此我也实话实说，柳娘子是个新奇人物，做的事儿新奇，有时说得话也新奇，翁翁前阵子居家不出，我自要寻些有趣的说来给你听。”</p>
“然也只是觉得有趣罢了，什么在乎喜欢还真谈不上，我喜欢温和些的娘子，最好能是跟我一道作画读书的，柳娘子太要强，与我而言做朋友足矣，旁的就罢了。”</p>
说罢，张有正这才含笑瞥了赵承砚一眼。</p>
心说柳娘子要强，这儿还有个比她更要强，心眼子更小的，被人这样一误会，还不知赵承砚要怎么醋！</p>
话都说到这儿了，便也没什么可瞒的。</p>
张有正同自家祖父勾肩搭背起来，靠近人耳边轻道。</p>
“是阿砚喜欢柳娘子喜欢得紧，翁翁可坏心眼儿，这话一说险叫我跟阿砚多年的朋友都做不成。”</p>
闻言，邓国公这才忍不住抚须大笑起来，抬手在赵承砚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子。</p>
“老了老了，还乱点起鸳鸯谱来了，虽是误会，然我刚那话自也对阿砚适用，阿砚是个眼光好的。”</p>
二人除了是师生，邓国公对赵承砚更有祖辈的慈爱在，他心疼这个谁都不疼的孩子，比心疼自家的孙儿更甚。</p>
邓国公自教授赵承砚，便看重他的天赋悟性，亦感佩他自小到大严于律己到极致，甚至于残酷。</p>
旁人都道他是个神通，可谁也不知这神童是他如何逼着自己练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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