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双手捏着那张卡片，将其盖住了自己半张脸，只露出略带祈求的眼神。</p>
“挂羞耻的。”清水抿了抿嘴，“如果可以把落款的名字划掉的话，也不是不行”</p>
“那也行，干脆我们挂在一起好了。”</p>
在绕着墙壁来回走了几趟后，苏玲找了了一个小小的角落，然后将两张贺卡夹了上去。</p>
就好像是隐藏在大家情绪角落里的，一点小小的幸福。</p>
“祝你圣诞节快乐，清水。”</p>
“也祝你圣诞节快乐，苏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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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牵着手，站在了满面留言的墙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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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到这里吧，清水，在往前走就不顺路了。”</p>
苏玲与清水站在了分叉路口，准备道别。</p>
天气冷到让人发抖，迎面吹来的寒风直往裤腿衣袖里灌。</p>
路上没什么行人，亮起的红绿灯下，只站着二人的身影。</p>
“我还有东西要给苏玲。”</p>
清水扯住了少女的衣角，然后慌乱地从书包里拿出那个准备好的纸袋。</p>
由于太紧张，差点没拿稳，脱手掉在地上。</p>
“谢谢，我可以拆开看看吗？”</p>
苏玲接过纸袋，小心地提问。</p>
“当然，不如说我希望你拆开比较好。”</p>
于是捏紧的纸袋口被缓缓展开，露出了一条有点丑陋的白色羊绒围巾。</p>
苏玲看着围巾末端绑上的小挂饰，惊讶到说不出话来。</p>
她站在原地，支支吾吾了半天，清水才勉强听清。</p>
“是想问，这条围巾是我织的吗？”</p>
苏玲疯狂点头。</p>
“因为织得有点丑对吗？我不太擅长干这种精细活，没办法。”</p>
“不是，不是这样，是因为拿在手上，能感觉到清水的心意，柔软而温暖”苏玲突然就开始抽泣起来，“谢谢你，清水。”</p>
“能跟清水你交往太好了。”</p>
“我也一样。”</p>
清水伸出手，将那条围巾裹上了苏玲的脖子。</p>
淡樱色的长发，被白色的围巾衬托得格外夺目。</p>
“明天学校见。”</p>
“明天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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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今天的晚饭气氛有点怪？</p>
清水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下左右。</p>
他的碗里，第一次满满当当，全部都是丰盛的佳肴。</p>
“多吃点多吃点，对了，儿子，今天圣诞节，我看你摆在桌上的那条额，礼物不在了，差不多该准备送出去了对吧？”</p>
坐在对面的老妈，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p>
与之相对的，坐在左手边的妹妹，也同样笑得灿烂。</p>
她应和着同意开口询问。</p>
“对啊对啊，已经做完了就该送了吧，正好今天圣诞节。”</p>
“嗯，我已经送出去了”</p>
清水点点头，小声地开口。</p>
妹妹与老妈的笑容突然僵硬在了脸上。</p>
“诶？”</p>
“啊？”</p>
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向了清水。</p>
“送出去了？”</p>
“是的已经送出去了。”</p>
餐桌上的氛围，再次诡异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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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啊，怎么饭吃了一半被赶出家门了？！”</p>
清水站在大门外，哆哆嗦嗦着摩擦起自己的双臂，好产生点聊以慰藉的热量。</p>
“我做错了什么吗？”</p>
他扭头问同样被赶出来的老爸。</p>
老爸阴沉着脸，坐在寒风中。</p>
“不知道，只是我不懂，为什么连我也被赶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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