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在呢，我在呢。”只见胖子乔从角落的一张藤椅上弹起身来。</p>
不要误会，人家可不是喝多了趴那的，是等艾尔文醒酒等得困了，睡着了。</p>
他这一起身，把身旁的权巴和雨浩也给带起来了。</p>
“你们。。。”艾尔文颇为诧异地看着这三个人。他从这胖子起身，另外两人立马跟着爬起来看得出这三人原本就认识，而且这胖子是领头的那一个。</p>
“艾尔文先生不用诧异，我们本来就认识。”申·乔乔笑着解释道，而后指了指身后二人，“权巴，雨浩，相信您刚才也见过了。”</p>
他话才说完，那酒馆的掌柜也走到里间来了。此时外间的跑堂伙计们也被掌柜全打发出去了，门口挂上了打烊的粗木牌子。</p>
“他叫嘴巴，是跟着我多年的老兄弟了。”胖子笑着说道。</p>
“嘴巴？”艾尔文极度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么就是自己酒还没醒。</p>
看到艾尔文的神情，权巴努力地想憋住笑，雨浩则是根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p>
“没错，嘴巴。他没有别的名字，就叫嘴巴。”胖子乔倒是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p>
“确实，我就叫嘴巴。”掌柜倒是没有在意在那哄笑的两人，平静地自我介绍道。</p>
艾尔文点了点头，没再过多纠结，而后望向胖子乔，“说说吧，什么事。煞费苦心地把我留下来，不是特地给我介绍‘嘴巴’吧？”</p>
权巴和雨浩两个吟游诗人还是能抓到艾尔文冷幽默的点，又搁那乐个不停。</p>
艾尔文觉得这几人的关系还挺有趣。他余光瞥到，那权巴和雨浩，看着是把胖子乔当领头的，可是这领头的还站着呢，这两家伙从被介绍完后就大大方方瘫坐在那了，真是有意思得紧。</p>
“没有，没有。”胖子乔其实在面对艾尔文的时候还是多多少少有点局促来着，尤其是双方没喝酒的情况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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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是想追随您左右。”胖子乔望着艾尔文正经说道。</p>
“为什么？”艾尔文想也没想就回道。</p>
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身处菲洛狄家族的地盘，怎么有兴致来投靠自己？</p>
“艾尔文先生，不瞒您说，这酒馆其实是我的生意。”胖子乔说着环视了下屋内的陈设。</p>
艾尔文点了点头，也没什么意外，既然这个叫嘴巴的是给这个胖子打下手的，那这战殿背后的老板是这胖子乔也在意料之中。</p>
“那是怎么了？和菲洛狄家族合作的不愉快？”艾尔文直截了当地问道。他的眼神落在了那些东倒西歪的红酒瓶子上，这可全是菲洛狄家族出产的红酒。故而他能猜到这“战殿”是胖子乔和菲洛狄家族合作的生意，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p>
这就是艾尔文和人谈话的艺术了，出其不意的正面起手招，试探下对方的反应。但这么问却又是合情合理，让人不得不接招。当然了，这里面也有艾尔文对自己身份的一种自恃在里头。</p>
胖子乔咳嗽了一下，尴尬地一笑，“没有，那倒没有。”他心下倒是佩服得很，这艾尔文的行事作风果然特立独行得很。</p>
不只是胖子乔，一帮的权巴、雨浩、嘴巴，都被艾尔文问得一愣。本来搁那笑得起劲的两人，此时也收紧神色，不再胡闹了。</p>
“原谅我的直接噢，”艾尔文笑了下后说道，让气氛缓和下来，“我只是好奇，好奇罢了。”</p>
“到没有什么不愉快的。”胖子乔也是跟着笑了一下。</p>
“就是说，和他们一起做生意吧，一年以后是这么大，”胖子乔拿两手的拇指食指合在一起比了饼圆，“两年。。。三年。。。五年。。。十年之后还是这么大。”</p>
艾尔文点了点头，越发相信胖子乔生意人的身份。</p>
“那跟着我。。。可能就什么都没了噢，”艾尔文咧着嘴笑道，“别这么大，那么大了，什么都没了。”</p>
“哈哈，要不我怎么说您才是做大事的人呢？”胖子乔跟着大笑了出来。</p>
“嗯？”艾尔文对这突如其来的马屁有些不理解。</p>
“总是把最坏的情况想到的人，才是认认真真在做事的实干家啊。”胖子乔笑着解释道，“您和那些生意人就是不一样。”</p>
艾尔文虽是面如止水，心下却是感叹这厮看人挺准，自己有时候确实不像个生意人。</p>
“我走南闯北做生意这么多年，别的不说，看人这一块还是颇有些自信的。”胖子乔得意地说道。</p>
“无论我是不是什么生意人，都有可能让你亏得血本无归。”艾尔文淡淡说道。</p>
“那我甘之如饴。”胖子乔颇为不要脸地笑说道。</p>
胖子乔这句接的极快，艾尔文才说完，这话就接上去了。</p>
可能是“甘之若饴”这四个字戳中了一旁的奥妮安的笑点，她不禁“噗嗤”笑了出来。</p>
艾尔文心中也是很抗拒，他多希望说这话的是个姑娘，而不是个腹能点灯的胖子。</p>
“那看你的意思，是铁了心要往我身上投资了？”艾尔文此处用词用的很微妙，只单单用了一个“我”字，没用“我们”，也没有要提到普世教的意思。</p>
“至少纵观馥威帝国全境，能写出《独钓山海》这种诗的人，只有您一个。”胖子乔一脸真诚地望着艾尔文说道。</p>
听了胖子乔这话，权巴和雨浩、嘴巴几人不禁默然点了下头，这不是对艾尔文诗句的赞同，而是对他这个人的赞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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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艾尔文在与申·乔乔的聊天中才知道，他那四指合比的一个圆，其实足足含有有几十万卢尼。艾尔文自然知道这些商人说的话不可全信，但是心里多少有了个底。</p>
那有没有可能这个胖子乔是菲洛狄家族派来卧底的呢？他与那两兄弟联手做个戏，也不是不可能。</p>
艾尔文自然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只要胖子乔的那些卢尼到位，那这种可能性就能排除了。要知道菲洛狄家族可没那么好心，能拿出几十万卢尼来资助自己。”他这样想道。</p>
更为关键的一点是，那菲洛狄父子三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由内而外的傲慢，那不是贵族那种高人一等的骄横，而是商人身上那种自带铜臭味道的鄙薄与轻蔑，即便胖子乔也略有身家，但估计菲洛狄家族是看不上眼的。其实光是这一点，艾尔文就能大概判断出胖子乔和菲洛狄家族不是一路的了。</p>
毕竟在洞察人心这一块，艾尔文是颇有自信的。</p>
艾尔文与奥妮安没打算在提利尔城过久停留，第二日就要回赞茨去了。</p>
昨夜众人商议过后决定，胖子乔和嘴巴继续留守提利尔城这边，由权巴与雨浩同艾尔文一道回赞茨城。</p>
这样做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没必要在这个阶段让菲洛狄家族生出什么别样的想法，艾尔文很坚持这一点。</p>
即便胖子乔很想和艾尔文一道去赞茨城，但是看到艾尔文这么坚持，他也没得办法，只能接受这个安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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