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保护你啊。”霓裳几乎立刻就接了下去，“席岑，我只要你推荐几个靠谱的人来帮我，有些武功，年轻机灵一点，没有家室的。”</p>
“我只需要有人能帮我撑个场面，不至于被那些街头混混欺负刁难，对你们总是不难的吧？等稳定下来，你们还可以去做别的。”</p>
霓裳说到这里小声了一些，“我没有什么积蓄，但姑娘把她在袖月楼的东西都留给了我，变卖一下应该值不少钱。”</p>
“那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敢自己去变卖。你们毕竟有武功有门路，商铺也不会胡乱压价——我只能相信你们。”</p>
我相信你。</p>
也相信四顾门。</p>
席岑看她良久，不知道该如何接。</p>
霓裳也一直看着他，目光坚定。</p>
她什么都知道——她是在替他找台阶，她也知道他清楚。她就是想告诉他，我们试一试吧，用一种最体面的借口，试着一起去抓新生活。</p>
“其实，我有积蓄。”</p>
像是过了一年那么长，席岑终于开了口。</p>
四顾门的月例很丰厚，还管吃住，若没有家室要养，又没有什么奢侈的爱好，很容易就能攒下钱。</p>
而且李门主当年替我家报仇，分文未取，祖产变卖之后换成的银票也在我这里。</p>
我原本想攒钱替你赎身来着。</p>
霓裳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愣了一下，然后立即笑逐颜开：“太好了，我原本就舍不得卖姑娘的东西。”</p>
那毕竟是姑娘留给她们的念想，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拿去变卖——而且那些东西也有绿夭一份，可她被家人接走时只挑了一件姑娘穿过的旧裙子，就是怕霓裳遇上难事会需要钱。</p>
“你有熟悉的营生吗？”</p>
“我们家原来是开镖局的，但这点本钱开不了镖局，而且——”</p>
而且我们剩下的这些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伤，武功不足以应付强敌。</p>
“那我们就从风险最小的生意开始做，尽量不跟江湖人打交道。”霓裳迅速决断，“不如开米铺吧，这东西人人都要吃，经营也不复杂，总不会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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