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吗？你大哥下乡的地方。”</p>
“挺远的。坐火车要一天一夜，下了火车转汽车，然后还要再走两个小时。”</p>
叶芙悦正和沈尧说着话，院门外突然传来了叶福云的声音。</p>
“妈——你快去看看——爱霞被人欺负了——”</p>
“什么？谁欺负我家爱霞了？在哪？”周金梅风风火火的从屋里冲出来，四下张望。</p>
“在公厕那边，你快和我一块过去！”</p>
然后就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p>
陈桂凤拿着锅铲从厨房里跑出来：“刚才有人说吴爱霞被人欺负了？”</p>
“对。”叶芙悦点头：“听声音像是叶福云的。”</p>
陈桂凤把锅铲交给沈尧：“你看着锅里的菜，我出去看看。”</p>
陈桂凤并不是担心吴爱霞，她纯粹是去凑热闹的。她很好奇，吴爱霞怎么被人欺负了。</p>
“妈，我和你一块去。”叶芙悦也想去凑凑热闹，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p>
她对沈尧道：“午饭就交给你了。”</p>
沈尧并不是不会做饭，只不过平时都是她和陈桂凤做得比较多，她俩犯懒的时候，就会怂恿沈尧去做。</p>
沈尧拿着陈桂凤硬塞给他的锅铲，和从自己房里跑出来的沈顺面面相觑。</p>
今年没有新衣服的沈顺在陈桂凤让沈尧和叶芙悦试新衣裳的时候，就酸溜溜地回了自己房里。</p>
“哥，我和妈还有嫂子一块去看看。”</p>
言外之意，做午饭的活他帮不了沈尧。</p>
沈尧看着三个身影出了院门，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进厨房做饭去了。</p>
大杂院外的公厕外，已经挤满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叶芙悦在这里面看到了好多熟面孔，比如谢婶子、梁婶子、崔永芳，比如武珍珍。</p>
人群最里面的吴爱霞，正指着一个人控诉：“他对我耍流氓！”</p>
叶芙悦顺着吴爱霞所指的方向一看，愣住了。</p>
这不是她在家具厂碰到过好几次的腿瘸的田浩么。</p>
田浩满脸涨红，因为生气，他额头的青筋都有些突显了出来。</p>
他双手握拳，大声辩解：“我没有！”</p>
“你还想抵赖，你明明就对我耍流氓了！”吴爱霞比他嗓门更大地道：“我来上厕所，碰到他，他就一直色眯眯地看着我。我上完厕所出来，他还在外面，还看着我。这不是对我耍流氓是什么了！我都怀疑我上厕所的时候，他是不是……是不是……”</p>
吴爱霞气得脸都红了，羞耻地说不出后面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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