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赚钱，你们还指望我能坚持多久？”</p>
毒牙笑着，指了指潘韩：“发牢骚是吧。”</p>
“咋，不能发吗？”潘韩瞥了他一眼道。</p>
“能发，为啥不能？”</p>
“只不过，我也想发。可是找不到机会。”</p>
说话间，毒牙眼神突然黯淡下来。</p>
他抬头看向窗外，抽了口烟，似乎想到很多事情。</p>
“不过，我还有机会发牢骚。”</p>
“可我的战友们，已经没机会了。”</p>
“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在缅国。”</p>
“已经牺牲了大半。”</p>
“他们没有姓名，家人也不知道具体情况。”</p>
“有人死的时候被抽筋拔骨，有人被热油浇头。”</p>
“潘先生，你说他们应该找谁发牢骚？”</p>
毒牙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插入潘韩的心脏。</p>
白冰冰更是听得低下了头，羞愧不已。</p>
这种事，她没干过。</p>
但其他军阀可没少干，甚至年轻时候的白老爷子，多半也干过。</p>
一时间，大厅里陷入沉默。</p>
三人谁没再开口。</p>
白冰冰又续了一根香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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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毒牙打破了沉默。</p>
他收回目光，缓缓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p>
“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对吧潘先生。”</p>
“有些事情，总有人要去做。”</p>
潘韩不知道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p>
但绝对不能是末世的样子。</p>
“说的对，那就做！”潘韩狠狠点了点头。</p>
“放心吧，不会亏待你。”毒牙拍了拍潘韩的膝盖。</p>
潘韩耸耸肩道：“没关系，反正我又不亏。”</p>
“哈哈哈！”</p>
终于，气氛缓和下来，三人露出笑容。</p>
潘韩看着毒牙，心想至少有一件事，他说了实话。</p>
那就是他真没和白冰冰发生过关系。</p>
错怪了！</p>
哈哈哈！</p>
想到这里，潘韩仰天长笑。</p>
他突然觉得，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似乎也挺好。</p>
人生有什么意义？</p>
或许压根就没有意义。</p>
过好每一天，就是意义。</p>
遇到开心的事，就多笑笑。</p>
遇到难过的事，就多哭哭。</p>
不过如此。</p>
这是一种跨过山丘，蓦然回首的感觉。</p>
似乎什么都没有，但心里却什么都明白。</p>
“要不，早点砍腿吧。”</p>
“晚动手一天，就多一些人受害。”</p>
潘韩弹飞烟头，笑着对毒牙道。</p>
“既然潘先生开口了，我还能说什么？”</p>
“时刻准备着！”毒牙缓缓起身，伸出一只手掌。</p>
潘韩也起身，直接握了上去。</p>
白冰冰也起身，用双手握住他俩的手。</p>
“看来我可以退休，享受生活了。”</p>
潘韩鬼魅一笑：“你还是找个人结婚吧。”</p>
“我可不会只有一个女人。”</p>
“哈哈哈！”</p>
三人再次放声大笑。</p>
……</p>
几个小时后，潘韩和毒牙，以及一批白家战士，登上了前往阿非利加洲的船。</p>
潘韩看着大海，突然想起一个问题。</p>
“毒牙，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p>
毒牙掏出手机，在上面打了两个字，递到潘韩面前。</p>
“郭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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